,又好像根本沒看林徽真,尾巴一甩一甩的。
林徽真挑了挑眉,貓這種生物,還真是記仇啊。
既然他這麼記仇……
林徽真將包子油條豆漿豆腐腦鹹菜都擺在了客廳的桌子上,他乾脆沒有分出給滷蛋的那一份——他昨晚分了滷蛋一半排骨,也不見得那個小妖精感謝他——就這麼坐在擺滿了食物的餐桌前,洗乾淨的手直接撕開了油條往豆漿裡面一浸,拿起肉包子就是一口。
香氣四溢。
滷蛋甩來甩去的尾巴頓時就是一停。
林徽真兩口乾掉一個肉包子,又將剛才浸泡在豆漿裡面的油條挑起來吃掉。油條裡面浸滿了微甜的豆漿,好吃。他復又伸出左手,握住一把勺子,攪了攪放好了辣椒香菜蒜的豆腐腦,舀起一勺往嘴裡送去。
如果不是舍不下這無形的偶像包袱,林徽真都想在滷蛋面前用力地吧唧吧唧嘴,以示今天的早餐有多好吃。
反正是挺不錯的。
果不其然,在林徽真賣力地表演下,滷蛋睜開了那雙漂亮的綠色貓眼,直勾勾地看向林徽真。
這擺明了是在氣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
於是,在林徽真一臉淡定地幹掉了一屜包子,並準備向下一隻包子伸出手的時候,滷蛋一躍而起。
林徽真咬住包子的動作一頓,他挑了挑眉,看向滷蛋。卻見那隻靈敏的小黑貓猛地躍上了餐桌,直將桌子踩得歪了一下,包子差點從盤子裡滾出來,而後,他毫不停留,以桌子為支點,一躍跳進了廚房裡。
明明可以直線從沙發跳進廚房裡,偏偏要橫著踩一下桌子再蹦進廚房裡,這是故意的,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林徽真慢吞吞地咀嚼著口中的包子,瞥向跳入廚房裡的滷蛋。
黑貓滷蛋高高地揚起頭,長長的尾巴翹來翹去,哎呀呀,蛋蛋和菊花又一覽無遺了。
林徽真舀起一勺豆腐腦。
滷蛋明顯沒有注意到林徽真盯上了他的蛋蛋,他直接人立而起,用力地開啟了冰箱,一爪子從冰箱裡面抓住一包切片面包,又捧出一袋牛奶,又抓住一包鄉巴佬滷蛋。
兩隻前爪用力地抱住這堆食物,滷蛋保持著人立而起的動作,用兩條還算有力的後腿走回到沙發前。
啪啪啪三下,麵包牛奶滷雞蛋被這隻倔強的小黑貓甩到了沙發上。
刷刷刷又三下,滷蛋用他鋒利的爪鉤撕開面包和鄉巴佬滷雞蛋的包裝,歪頭就是一大口。
他才不稀罕那些又是甜又是辣的東西!
跟滷蛋置氣的後果就是,林徽真一個人幹掉了兩屜包子,五根油條,一碗豆漿,一碗豆腐腦,嚥下最後一口包子的時候,林徽真幾乎以為包子餡已經頂到了他的喉嚨處。
好撐!
旋即,林徽真有些無奈地扶額。
好歹也是個活了三百多歲的尊者,他跟一隻沒斷奶的小貓妖計較什麼呢。
似乎養貓之後,他久違了的童心都跟著蠢蠢欲動起來。
幸虧看到的只有這隻黑貓。
幸虧這隻黑貓還不會說人話。
林徽真嘆了口氣,看向用力啃著麵包卻依舊小心翼翼沒有將渣滓落在沙發墊子上的黑貓滷蛋,說偶像包袱,他倒是覺得這隻黑貓的偶像包袱也不輕。
“滷蛋啊。”林徽真嘆了口氣,開口道:“我們休戰吧。”
滷蛋不吭聲,他拉平了飛機耳,但尾巴尖卻微微地翹了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