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眼跟人眼不同,眼白的位置沒有一點白,配色是深碧色加黑色的瞳孔。
林徽真不由得捏了捏滷蛋的嘴角,感慨地道:“你也就只有這一口小牙是白色的了。”
嗯,還有鬍子也是白色的,不過忽略忽略。
“喵嗷!喵嗷嗷嗷嗷!!”
滷蛋憤怒地揚起了爪子。
林徽真眼疾手快地捏住了滷蛋的小爪子,他挑了挑眉,道:“還不滿意?不叫無白,那叫全黑怎麼樣?”
滷蛋:“喵嗷!”
滾啊!
林徽真這算是將滷蛋狠狠地得罪了一把,當天晚上,不僅滷蛋吃飯的時候用屁股對著林徽真,就連睡覺的時候都自己跑到沙發上團成一團,再不稀罕蹭林徽真的床了。
林徽真聳了聳肩,他其實也沒說錯了。
首先,滷蛋這個名字精確地抓住了黑貓的外貌特徵,無比貼切。
其次,無白這個名字也很有意境,無白就是全黑,同樣再貼切不錯的稱呼。
以及,在滷蛋用屁股對著林徽真,彷彿想要以此來表達出自己對林徽真的嫌棄時,林徽真夾起從外面飯店買來的糖醋小排,目光卻在黑貓滷蛋尾巴下方的兩個毛球球打轉。
可能是貓妖的緣故,滷蛋並不像是其他貓一樣,尾巴時不時就高高地翹起,菊花和蛋蛋一覽無遺。他時常耷拉著尾巴,毛茸茸的黑尾巴將菊花和蛋蛋都遮擋了起來。
但這會兒,許是滷蛋依舊在記仇的緣故,滷蛋那條尾巴來來回回用力地甩著,這麼甩來甩去,他就暴露了自己的菊花和蛋蛋。
林徽真得說,貓科動物那兩顆毛球球,還真讓人有一種想要一戳為快的衝動。
看上去手感好像很好的樣子,咳。
林徽真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些變態。
畢竟,這不是普通的貓——如果是普通的貓,林徽真早就動手戳了。
雖然滷蛋是他目前所見,修為最高的小妖怪,比那個白鬍子能夠做世外仙人狀的黃鼠狼精還要高一截,但他的心智瞧著卻並不怎麼大的樣子。一開始林徽真還試圖拿傳說中的八尾貓套一下滷蛋的生平,但現在?
林徽真嚴重懷疑滷蛋是妖n代。
想想也是,如果滷蛋真是傳說中一條尾巴一條尾巴長出來的八尾貓,能夠長出第八尾的時候,他最起碼也得有妖丹五轉的修為,就是人修出竅期或是化神期的時候。
可他現在只有築基期的修為,連人話都不會說。
受傷可能是一個原因,但林徽真很確定,滷蛋很健康,壓根不是重傷後的樣子。
排除了滷蛋是那種每隔一百年長出一條尾巴的八尾貓,那真相就只有一個——
在神州大地上,生活著一種天生就有八條尾巴的貓妖。這八條尾巴,不是修為道行的象徵,而是種族的特徵!
林徽真默默地點了點頭,對,沒錯,一定就是這樣。
只是,雖然扒出來了滷蛋的身世背景,面對那兩顆毛茸茸的球球,林徽真依舊不能動手。
滷蛋從成年貓妖變成未成年小奶貓妖,林徽真在腦海中勾勒出來的面板黝黑的成年男人模樣直接變成了穿著開襠褲的小奶娃,面板那是又嫩又黑,他就更不能伸手了。
如果彈了摸了,變態指數簡直是直線上升。
許是林徽真盯著毛蛋蛋的時間過長,那個正在怒啃排骨的滷蛋忽然一抖毛。他似乎想要回頭瞅瞅林徽真,但剛轉過一半他就想起來自己正在跟林徽真冷戰,他頓時就將腦袋轉了回去,尾巴刷地一下,用力地拍在地板上,不動了。
林徽真剋制地收回了目光,咬了一口酸甜可口的排骨。
真可惜。
滷蛋要是一隻普通貓的話,他就能直接上手了。
雖然因為取名的事情,林徽真跟滷蛋鬧得不太愉快,別說“無白”,“全黑”連帶著都沒有入眼,滷蛋依舊是滷蛋,但林徽真早起晨練時,身後沒有那一隻小短腿倒騰得飛快的煤炭球,他心中仍是不免有些失落。
自己一個人住,到底是有些寂寞。
要麼怎麼說獨居的人大多喜歡養一隻寵物解悶呢。
林徽真站在雲江路早市的早點攤子前站了一會兒,沒有像之前那樣直接在這裡吃早餐,而是打包了兩屜包子,五根油條,一碗豆漿、一碗豆腐腦和一些鹹菜,拎著回到了家裡。
林徽真回家的時候,那隻沒有晨跑的黑炭頭滷蛋正趴在客廳裡的沙發上,眼睛眯成一條縫兒,好像在看林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