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時樾嗯了聲,卻又有些擔憂,“你是覺得蘇醫生給你的藥……”
“以防萬一罷了。”他搖搖頭,“我不認為她會做這種事。”
封時樾抿了抿唇,到底沒再說什麼。
他們沒有去市局,而是去了凌家,似乎近來案件不多,蘇筱夢已經下班回來了。
對於顧聿銘的到訪她顯然格外高興,興沖沖的打電話叫凌勉之小兩口回來吃飯,“難得阿銘來家一趟,吃了飯再走。”
又問起江碧溶,顧聿銘就說她還在加班,蘇筱夢笑著嘆氣道:“我記著以前鷺鷺也是這麼忙,現在倒好得多了。”
趁著凌勉之回來,顧聿銘把目前的進展告訴他們,尤其是凌鶴,聽完之後沉吟許久。
臨走前顧聿銘把藥留給蘇筱夢,她點頭接過道:“明天晚上讓阿樾跑一趟來取罷。”
事情到這裡基本暫告一段落,顧聿銘見沒什麼事了,就回了江碧溶住處,才坐下沒多久,開門聲又響起,江碧溶回來了。
他一直看著她,卻沒急著問她白天的事,反倒是江碧溶,一進門脫了鞋後連拖鞋都沒穿,赤著腳就跑到他跟前來,急吼吼的問道:“你今天去拿藥了麼?”
“拿了,給勉之媽媽拿去檢測一下,明天晚上再取回來。”隨著話音落地,顧聿銘的眼睛彎了起來。
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江碧溶這副心急的模樣了,急吼吼的,彷彿慢一點就要大事不好似的。
江碧溶不自覺的鬆了口氣,然後把包扔在了沙發上,她人就坐在沙發邊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踩著地毯,像是在踏著音符。
顧聿銘的目光落在她潔白圓潤的腳趾頭上,笑意平鋪進眼底,“鞋子也不穿,天涼了容易感冒。”
他一面說,一面起身去拿了拖鞋過來,蹲到地上輕輕抬起了她的腿,“真是拿你沒辦法,光腳走路,不覺得冷麼?”
“還、還好……”江碧溶紅著臉訥訥,垂著眼瞼,眼珠子不安的遊移著,顯得十分緊張。
顧聿銘笑著直起身來,問她:“現在有空麼,跟我說說白天的事罷?”
聽他問起這個,江碧溶立刻顧不上繼續羞了,連忙道:“是這樣的,今天中午我同寧瑜、嗯就是我同事……我們一起去公司附近的五月花商場買禮物,出來的時候見到……”
她將今天在商場見到的情景和自己的猜測全都告訴他,然後嘆了口氣,忐忑道:“你說,要是我猜的成真了,該怎麼辦?”
顧聿銘伸手拉過她的一邊手掌,輕輕的揉捏著,“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再說罷……”
頓了頓,他又問:“不方便打電話,怎麼不發個資訊,還跑一次?”
“……我忘了。”江碧溶赧然的點點頭,又道,“其實說不定蘇醫生只是跟餘喻有點關係,其他的事她不知道,不然裝了四年,你不可能一點都沒察覺罷?”
顧聿銘抬眼看了她一下,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姑娘真是相信他,可惜啊,他還真是一點都沒察覺到,到頭來還要靠她才發現這件事。
莫名的,他對這件事的感覺都有些不好起來。
可是他沒有說出來,只點點頭道:“興許罷,何鑫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有答覆,你累了一天了,先去洗個熱水澡罷。”
江碧溶點點頭,起身離開了客廳。
果然像顧聿銘說的那樣,何鑫很快就查到了跟蘇梅有關的兩條重要線索,“第一,蘇梅和餘喻是青梅竹馬,在他前妻死後成為他的女朋友,但不知道為什麼沒娶她,而是娶了現在的妻子。第二,蘇梅的心理諮詢診所獨立法人不是她,而是屬於宏盛的子品牌。”
顧聿銘手機開著外放,和江碧溶一起聽著,聞言兩個人先是面面相覷,繼而不約而同的面色一沉。
作者有話要說:顧總:我超級感動的_
阿溶:……哦←_←
十二月的天氣愈發變得冷了起來,冷空氣一波接一波,可是初雪卻遲遲不見蹤影。
顧聿銘想等一場雪,每日早晨都要望著窗外期待的看看,可是卻始終沒能如願。
週末的清早他又如此,江碧溶終於衝他嘆氣了,“真的這麼想看雪,不如搭飛機去已經下雪的地方看了再回來,國內國外都好,又不是出不起機票錢。”
“可是沒有你啊。”他拽著窗簾咕噥了一句,然後不敢回頭去看她。
等了許久都沒見有迴音,他愣了一下,然後小心的動動脖子回過頭來,“嗷……”
他哀叫了一聲,腳底忽然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