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聿銘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可是又沒有什麼辦法奈何得了她,只好無奈的望著她笑。
江碧溶昂著頭回到自己的房間,重新坐回電腦前,把訂票人資訊那一欄屬於顧聿銘的身份證號碼刪除掉了。
“我要你的身份證做什麼?”
“背下來,以後有備無患,比如搶火車票可以更快。”
“火車票?我們都是本市的,不用買票回家啊。”
“等以後有機會,我可以帶你去旅行。”
回s市的飛機在後天晚上,於是在香港接下來的兩天,就變成了江碧溶的掃貨日。
託華菲和張小曼她們幾個的福,江碧溶有了一張長長的採購清單,奔波在各大賣場,幫她們買需要的護膚品和彩妝。
顧聿銘負責看好承承,每到一個地方,就買一瓶飲料,抱著平板電腦和承承一起玩開心消消樂。
等江碧溶買好東西,他又很自然的接過購物袋,跟著繼續輾轉下一個戰場。
他堂堂一個顧氏的老闆,此刻一手拉著個對哪裡都流連忘返的小豆丁,另一手掛滿了購物袋,難以維持他一直以來風度翩翩的形象,頗有些狼狽。
江碧溶看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啊,麻煩你了。”
顧聿銘愣了一下,然後笑著搖搖頭,“阿溶,你不必跟我說這種話。”
江碧溶望著他明亮的眼,那目光深深的看著她,彷彿要穿透她的靈魂。
她莫名的心頭一跳,慌忙把頭低下了些許,乾笑著扯開了話題,“餓不餓,我們去吃東西罷?”
顧聿銘點點頭,和她一起往地鐵站走去,先是回了酒店把東西放下,然後再重新出來。
夜晚的蘭桂坊燈紅酒綠,高高的招牌上燈光閃來閃去,短短的一條斜坡路,兩旁全是門面不大的酒吧,簡單的木臺、高腳圓凳或高腳靠背椅,透過玻璃能看到酒櫃上的啤酒和酒杯,門面都不大,但在下午五點到八點這段“歡樂時光”時間,酒吧裡擠滿了下班的白領一族。
江碧溶聽見有人說,“個死鬼老細,正痴線……”
大約是在和同伴吐苦水,江碧溶笑了笑,拉著承承步履輕盈的穿過短短的街道。
他們的目的地是榮華里的一家日式餐廳,承承聽說有燒鳥,期待得不得了,“是可以吃的鸚鵡嗎?跟爸爸想買的那種一樣?”
江碧溶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無論哪種鸚鵡都不能吃,顧聿銘乾脆直接跟他說:“不是鸚鵡,是雞。”
“呵呵噠……”承承眨了眨眼,突然表演了起來,“這種麼?”
兩個大人愣了愣,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來,顧聿銘捏捏承承圓圓的臉,笑著道:“承承,你真是個聰明的小孩。”
承承點點頭,表示很高興。
晚飯吃得很好,從餐廳離開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他們再次走過酒吧街,此時這裡的客人們已經換了一批,到處都可以看見外國人,這裡的同行語言一直都是英語,難怪有人會說:“不會講英語,來蘭桂坊也是白來。”
顧聿銘抱著承承,身高腿長的他走得很快,人又多,江碧溶和他慢慢就走散了。
落在後面的江碧溶很快就遇到了搭訕,金髮碧眼的外國小哥端著酒杯當街而立,“bonjour, belle da, vo vo téressez à un verre”
江碧溶愣了一下,想說自己聽不懂,“rry……”
“excez - oi, c\'est a fe”身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她扭過頭,看見抱著承承的顧聿銘站在身邊。
雖然聽不懂他的意思,但江碧溶還是覺得,他的發音很好聽,有種法語特有的優雅。
外國小哥舉舉酒杯,似乎有些歉意的笑了笑,顧聿銘衝對方點點頭,空出一邊手來拉著江碧溶的手腕,立刻就轉身沒入了人群。
直到走過了喧鬧的人群,江碧溶才有機會問他:“剛才那個人說的是什麼?”
顧聿銘扭頭看了她一眼,“哦,他問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走,就說讓他問別人了。”
江碧溶愣了一下,覺得有些怪怪的,於是將信將疑的問了聲:“是麼?”
顧聿銘嗯了一聲,低著頭看地上的路,他應得很堅決,江碧溶想了一下,就哦了一聲。
見她不再追問,顧聿銘抱著承承的手鬆了松,緊繃的手指頭彎曲了一下,心裡鬆了口氣。
可是那種因為有其他男人跟她搭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