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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的想掙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卻又沒有動,只是將懷裡的抱枕抓得更緊了。
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在前一天晚上剛剛聞到過,和很多年前記憶裡的清爽不一樣,似乎多了點什麼,但又不是她熟悉的某種香水味。
顧聿銘只覺得掌心裡握著的腳掌輕輕顫抖著,圓潤的腳趾頭微微蜷縮了起來,用指甲蓋頂著他的手心。
他認真的親吻著她,用塗過藥油的手指輕輕捏著她的下頜,動作從激動到慢慢緩和,彷彿是樂曲從此起彼伏轉進風平浪靜。
或許是他這樣的溫柔終於迷惑了江碧溶,她闔著眼,順著他的動作輕啟口齒。
可就在他柔軟的舌頭要來追逐她的時候,突然有個稚嫩的聲音打破了所有和諧寧靜,“顧叔叔,鬧鐘響啦,我洗好啦。”
承承的聲音驅散了一切旖旎和曖昧的氣氛,本來已經抱到一起了的兩個人立刻像鬆手的彈簧一樣彈開。
“我、我……”江碧溶嘴唇翕動著,囁嚅了幾次都沒能將話說出口,只好用手不停的將耳邊的頭髮撥到耳後去,又不安的搓著自己的耳垂。
顧聿銘的耳根紅了起來,漸漸蔓延到了脖子上,她偷偷的打量著他的臉,見他雖然面色未改,但眼尾已經瀰漫了一種攝人心魄的紅。
她咬著嘴唇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他,只聽見他沉默過後啞著嗓子道:“我帶承承過去了,你一會兒再自己洗澡。”
她點點頭,又聽見他猶猶豫豫的問:“那個……洗澡的話,需要……需要幫忙麼?”
聞言,江碧溶一驚,刷的抬起頭來,臉孔已經羞得通紅了,眼神不知所措的躲躲閃閃。
顧聿銘站起身來,手有些不知道該往哪裡放才好,乾笑了兩聲,道:“……咳,我、我知道了,你多注意休息,明天見。”
說著他連忙轉身去了浴室,給承承穿好衣服之後,抱著他走到門口,“阿溶啊……我們走了。”
“……嗯,晚安。”江碧溶舉著抱枕,擋住了一半的臉,又垂著眼,努力的掩飾住了內心的慌亂。
門,關上了,一同關上的,還有突如其來的親密,江碧溶腦海裡忽然生出了一個詭異的想法。
她和顧聿銘,這算不算是,在偷/情?
作者有話要說:
顧總:其實我想留下來,其實不想走。
阿溶:????
江碧溶做了個夢,一個跟顧聿銘有關的夢。
他跪在她的身旁,以唇齒為武器,逼得她退無可退,只能在他身下輾轉承/歡。
她的欲/望被他點燃,以燎原之勢蔓延,身體的歡愉讓她覺得自己在騰雲駕霧。
一切都是那麼的虛幻,她聽見他在耳邊叫她的名字,“好阿溶……”
他的臉不停的在變化,是二十多歲時的青澀,又是三十多歲時的成熟,他的眼裡有光,將她的臉徹底照亮。
夢裡的江碧溶像一個貪吃的孩子,努力開啟自己的身體,以最柔軟溫順的姿態接納這個男人。
她說:“阿銘,我愛你。”
突然,有一束亮光猛的照了過來,她一頓,眼睛猛的睜大,夢醒了。
江碧溶眨著眼,茫茫然的望著天花板許久,然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只是一個夢。
一個香/豔至極的夢,她臉熱了起來,從沙發上翻身坐起,將洗澡後開啟的電視關了。
關了燈,準備回床上的時候她突然覺得身體有些異樣,酸酸的,有種陌生又熟悉的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