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聿銘愣了一下,連忙收了手,低頭再次親親她的眼,“不疼不疼,親親就不疼了。”
江碧溶聞言心裡一頓,她說的不是眼疼。
她只有過一次,那時她和顧聿銘都是新手,什麼都不懂,比今天疼了十倍不止,他今天的技術還算可以的了。
想到這裡,江碧溶心裡有些不舒服,她推開顧聿銘的手,拉著被子離他遠了一點,似笑非笑的問道:“在辦公室裡設這樣一個房間,看來顧總似乎挺懂得紅袖添香緩解壓力的嘛?”
“……沒、沒有。”顧聿銘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連忙否認道,“這裡只是我平時休息的地方,你知道的,我生著病呢,你是第一個進到這裡的女人。”
江碧溶眨眨眼,“哦,看來我還挺榮幸的。”
顧聿銘見她似乎不信,連忙賭咒發誓道:“阿溶,我保證從前往後都只有你一個,要是說假話,我就……”
“閉嘴!”江碧溶有些不耐煩的皺了皺眉,打斷了他的發誓,“吵死了。”
顧聿銘立刻就停了下來,側了側身,撐著頭盯著她看,“阿溶……”
江碧溶轉頭看了他一眼,忽然又笑了起來,“顧聿銘,說真的,你跟那位林小姐,實在是天造地設的……”
顧聿銘目光一沉,因為運動而變得粉紅的眼尾一挑,望著她沒急著接話。
“一對狗男女。”江碧溶紅唇一啟,吐出一句難聽的罵人話來。
眼看著顧聿銘的臉色因為自己的話變得發黑,江碧溶忍不住快意的彎起了眼來,她就是故意的又如何,比力氣比不過他,難道還不准她罵一罵?
顧聿銘氣極反笑,眼睛彎成了漂亮的月牙兒,他的手在被窩裡慢慢爬上她的面板,揉捏著嬌嫩的果實,在她忍不住呼吸加快時低下頭來,和她鼻子對著鼻子,輕聲問道:“那現在呢,我們是什麼,一對天造地設的奸/夫/淫/婦?”
江碧溶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她咬著牙不敢開口,生怕一張嘴就是令她覺得丟臉的呻/吟。
“你真頑皮,不過……”顧聿銘用臉摩挲著她的,“我喜歡你這樣。”
雖然長滿了刺,卻沒有偽裝,讓他可以放心的擁抱。
江碧溶艱難的逃離他的魔掌,擁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顧聿銘,我要回去。”
“才做完就走啊,阿溶,你好無情。”顧聿銘語氣幽怨的道。
江碧溶轉頭,看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似醉非醉,彷彿含著無盡深情,又像似勾似引,讓她忍不住有瞬間的心神盪漾。
她垂了垂眉眼,“我累了,而且……得去買藥。”
顧聿銘愣了一下,“買藥?買什麼藥,有了就生下來,我們現在去結婚。”
江碧溶抬起頭來,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然後彎腰撿起地上的衣物,當著他的面一一穿好,“顧聿銘,你瘋了,可我沒瘋。”
說著她從包裡拿出鏡子,仔細看了看自己臉上的妝,拍了些粉,又抬手抿了抿鬢角,轉身就要出去,“我走了。”
顧聿銘見她真要走,急得立刻從床上爬起來,伸手一把拉住她,“你等等,我送你回去。”
江碧溶背對著他不敢回頭,只道:“我在外面等你。”
頓了頓,她又道:“趕緊把衣服穿好,還有,出去了不許對任何人說這件事。”
他們單獨躲在辦公室裡幾個小時不出去,是個人都要猜測一二,江碧溶忍不住在心裡苦笑,這下真是坐實了靠身體上位這個難聽的猜測了。
她說完話就出了休息室,顧聿銘一面穿衣服,一面故意嘟囔了句:“男未婚女未嫁……”
等顧聿銘收拾妥當,兩個人終於重新走出辦公室的門,封時樾又不在,送他們的是幾位女秘書。
“江小姐要走了啊,慢走哦。”其中一位笑得格外燦爛,就差就沒對江碧溶說歡迎常來玩了。
江碧溶有些尷尬,強忍著身體和心裡的不適,向對方道了聲謝。
她覺得有些不舒服,腳上的高跟鞋怎麼突然變得有些不合腳了,總覺得腳後跟有些疼。
顧聿銘見她皺眉,於是遷就著她慢慢走,他倒是想背,可人家不肯啊。
進電梯時他下意識的扶了扶她的腰,女士西服是修身的款式,將她的腰肢勾勒得不盈一握,顧聿銘垂眼看了一下,忽然想到剛才自己掐著她的腰時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真累到精神不濟,江碧溶這次對他的親近動作沒有任何的反抗,一直任由他將自己扶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