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嚇了一跳,立刻就一邊調轉車頭,一邊吩咐道:“招呼好江小姐,別讓她離開了,我馬上回去。”
八月盛夏,沒雨的日子裡一絲風都是熱的,顧聿銘搖下了車窗,讓滾燙的空氣湧進開著冷氣的車裡。
沒一會兒,他就覺得自己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打溼了,不知是熱的,還是急的。
他用膝蓋想都能想象得到江碧溶此時有多憤怒,林鈺純的行為恰好踩在她最敏感的男女之事上,沒有人不在意自己的清白,更何況她和自己的確……
是有些不清不楚啊,顧聿銘嘆了口氣,這件事在她的同事們面前叫破,難免會讓人揣測她是靠男人得到了好處。
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他和江碧溶之間就真的徹底鬧翻了,顧聿銘想到這裡,將車速又提高了一些。
過了小半個鐘頭,林鈺純終於見到了她朝思暮想的顧聿銘,可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他指著自己,對身邊一個男人道:“老黃,起訴她,理由隨便你想。”
黃仲達冷淡著表情點點頭,衝背後兩個同樣西裝革履的安保科員工道:“先把林小姐請出去。”
說著他對林鈺純也點點頭,“林小姐,我將以顧總的私人律師身份向法院提起訴訟,請你準備好接受傳票,我們法院見。”
林鈺純被兩個男人架著往外走,嘴裡著急的喊道:“不要!顧……”
江碧溶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是這種神奇的走向,一時間瞪大了眼驚訝得回不過神來。
直到她聽見不知哪個說的一句:“給臉不要臉,早該告她了。”
“行啦,幹活去罷姑奶奶們。”黃仲達苦笑著轟走圍過來看熱鬧的幾個秘書,和匆匆回來的封時樾對視了一眼,努了努嘴。
封時樾衝他點點頭,走進了秘書室,反手輕輕關上了門,從百葉窗的縫隙往外看。
江碧溶見林鈺純的事解決了,將手裡一直拎著的小錦袋遞到顧聿銘的面前。
顧聿銘愣了一下,看清錦袋的模樣之後就別開了臉,“我不要,你拿著。”
“這是你的東西。”江碧溶聲線平平,手一直抬著沒放下。
顧聿銘抿著唇不看她,“在你手裡就是你的。”
江碧溶就這麼舉著手,很快就覺得手臂有些酸了,她神情變得有些煩躁,“顧聿銘,你不要這麼無賴行不行,這樣很讓人討厭你知不知道?跟那個林小姐一模一樣。”
顧聿銘愣了一下,隨即轉過臉來看著她,臉上寫滿了委屈和驚訝,“……阿溶,你說什麼?”
江碧溶沒說話,他望著她,眼睛眯了起來,聲音變得冷淡了下來,“你討厭我?”
“是!我討厭你!”江碧溶的手垂了下來,嘗過任性過人有時候會不停地去嘗試,因為她還沒嚐到任性帶來的苦頭,卻因為太忍耐懂事而讓自己難受了無數次。
顧聿銘盯著她的眼神變得冷淡起來,他一步步向江碧溶逼近,“是麼,那你討厭我什麼?”
“你說呢?”江碧溶一步都不肯退,她把脊背挺得直直的,像一個隨時準備戰鬥的女戰士,“你不也在逼我麼,你能用起訴的辦法來對付她,我是不是也能這樣對付你?”
顧聿銘沒回答她,只是定定的看著她,精緻的桃花眼裡漸漸燃燒起一團火苗來。
他抬起手,屈著食指輕輕的颳著她光滑的臉蛋,聲音平靜而低沉,“阿溶,你用對付這個詞來形容跟我之間的關係,真叫我難過。”
“我以為,我只是在追求你。”他的手頓了頓,語氣變得幽怨起來。
下一刻,他伸出手去握住了江碧溶的手腕,抬腿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木門,拽著她路過寬大的辦公桌,進到裡面一間小小的休息室。
江碧溶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拖了進去,起初只是驚訝,但目光觸及那張看起來製作精良的實木床時,驚訝立即就變成了驚恐,“顧聿銘……你要做什麼?放開我!你聽到沒有!”
“阿溶,你說我逼你,這才叫逼你。”顧聿銘伸出一隻手掌,摸上了她的脖子。
他的目光變得哀傷,“阿溶,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不知道……我會這麼讓你討厭,可是……我沒有辦法……”
江碧溶抿著唇,目光裡的恐懼越來越濃,她扭了扭手腕,發覺自己掙脫不掉他的控制。
這是個男人,是個從前熟悉但現在陌生的男人,他手臂有些瘦弱,但無損於他的力氣。
他的臉離她越來越近,最後慢慢親吻上了她的嘴唇,熟悉的觸感讓江碧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