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上。
她用另外一隻手撐起了自己的身體,向前湊去,趁著他一動不動的機會,偷偷地在他的唇間一咬。柔軟而溫和的觸覺,在瞬間就讓他回神。
帶土不悅地說道:“雲。”
“不喜歡嗎?”她將額頭抵在他面前,低聲地問道。
帶土思考了一會兒,沒有給出否定的答案,也沒有肯定她的問題,而是伸手攬住了她的腰,如同她剛才所做的那樣,給予了她一個溫和的吻。她被迫著吞入了他的氣息,並且為此感到滿足。她用齒尖悄悄地撕扯著他的唇畔,一邊偷偷地將她的手向下滑去。
褪了色的手環沿著手臂的弧度向衣袖之中落去,她把手搭在了他的衣襟上。在交換呼吸的間隙中,她斷續地問道:“那麼……做嗎?”
這直白的問題,讓帶土一怔。
他停下了糾纏不清的追逐,抬起頭望向了一旁的大樹——白絕正興致勃勃地從樹枝上探出了自己的身軀,興高采烈地圍觀著他們兩人的動作。
帶土鬆開了攬著她的手,說道:“先不做。”
他將面具重新扣回了自己的面孔上,將他有著疤痕的臉隱匿在面具下。他朝雲伸出手,扣在了她有著草葉印痕的手掌上,將她從草地上牽了起來,朝前走去。她一小步一小步地跟在帶土身後,就像是一個茫然失措的孩子緊緊地跟著唯一能夠指引方向的人。
“去哪裡?”她問道。
一陣方忽然吹動了她的長髮,她伸出手分開撲在了面孔上的長髮。
“……你只要跟我走就可以了。”
帶土回答牽著她的手,如此說道。
“好。”她答應了,便安靜地跟在帶土的身後。
許久之後,他帶著她走出了那片草地,穿過了鬱鬱蔥蔥的樹林,走至了一片懸崖的崖頂。再往前便是絕壁與懸空的岩石,腳下便是一條滾滾的河流。帶土鬆開了手,站在懸崖的一邊,望著對岸,說道:“從這裡看天空更近一些。”
她點了點頭,視線卻沒有從他的身上移開。
“剛才的你,是在看著天空嗎?”帶土抬起頭,望向了空曠的天,說道:“你是‘雲’,那麼,應該很喜歡你第一眼看見的天空吧。”
“……”雲看著他的背影,說道:“我確實喜歡我第一眼看到的……”
——她第一眼看見的,並不是天空啊。
“怎麼?”帶土問道:“沒有興趣嗎?”
“啊,不是。”她回答道,說:“很好看。”
她盯著帶土的身影,一動不動。
——嗯,很好看,很好看。
真希望可以一直這樣子看著他。
無論是什麼奇怪的計劃也好,奇怪的斑爺爺也好,奇怪的木葉村也好,都不來打擾這簡單的世界。如果誰要打擾的話,就把他們用神羅天徵拍扁。
這奇怪的想法剛冒出來,她就被自己嚇了一跳。
——要是把這些話說出來的話,帶土也會生氣的吧?
可是,她真的很想那麼做。
無論是誰……都不可以從她這裡,把帶土搶走。
雲暗暗地握緊了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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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是新人阿飛,請多指教。”帶著面具的帶土對了對自己的手指,用羞澀的聲音對他面前的少年說道。名為迪達拉的少年有著一頭燦爛的金髮,他將自己的金髮束成一個長辮,額上佩著有著劃痕的巖隱護額。一席黑底紅雲的長袍,是雲最熟悉的裝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