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動在瞬間抽枝發芽,開出名為愉悅與快樂的花朵來。
她露出了笑容,踮起腳來,用手環住帶土的脖頸。她努力地壓低他的頭顱,連聲地說道:“不夠啊……還不夠啦!不夠啦!媽媽!”
因為欣喜的浪潮,連被她刻意忘卻多年的禁忌之語也不小心從口中說了出來,但她卻絲毫沒有察覺。雲只顧著用手擁抱著他的軀體,用帶著微微喜悅的話語,催促著他更多的給予。
聽見那一聲“媽媽”的帶土卻是面色一僵。
他很想立刻教訓這個智障的女兒——多少年前就教導過的東西,如今又忘記了。可是當他看見雲面孔上的歡愉之色,又無法將那句煞風景的話說出口。
他忽然想到很久之前,不知道是誰所說的一句話。
“這大概就是人類口中所謂的‘印隨現象’吧,在出生的時候,將第一眼看到的人視為自己的母親,並且終身跟隨。”
終身的……跟隨。
他俯下身軀,用雙手掣住她的手臂,反身將她壓在了牆上。不再像是先前蜻蜓點水一般溫柔而短暫的吻,他沒有再刻意地控制自己動作的弧度,用唇舌去侵佔屬於她的世界。
想要更多,就給予你。
換取的回報是終身的跟隨與陪伴——無論生老病死,無論世界變成如何模樣,始終保持著初心與原本的面貌,在原地溫柔以待。
雲緩緩地閉上了眼,努力踮高了自己的身體,想要去追逐他的身軀。
全世界都是他的氣息。
雨聲變得很微渺,只有呼吸交錯的聲音在耳畔曖昧地響起。
這一刻,雲忽然覺得一切都那麼的“不夠”。愈是靠近,想要的就愈多。僅僅是她一直暗戀著帶土,已經不夠了。她還想要……想要更多,想要他也喜歡上自己。想要……在他的心中也擁有很大的分量,想要……想要一直陪他走下去。
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
但是,她只知道一種解決的方法。
黑色的眼眸起了變化,漸漸變為有著一圈圈年輪般紋路的眼睛。
“永珍天引!”
“喂!雲!”
“不準神威!神羅天徵!”
“……喂!”
養成智障女兒的帶土,很心累。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被jj鎖了,想看的筒子可以來我的讀者群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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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
淺藍色的天空一望無際,零星的白雲飄散其中。樹木的枝葉探向天空,一片密密叢叢的葉子遮去了小半的視野。雲仰躺在草地上,閤眼,睜眼,再閤眼,睜眼,藍碧色的天空在她眼前消失又出現。
“雲,你在做什麼啊。”白絕從樹木的枝幹上冒了出來,疑惑地問道:“眼睛裡進沙子了嗎?”
“我在等帶土。”她回答道:“帶土離開了。”
“啊。”白絕又縮了回去:“你開心就好。”
“這樣子,也許我睜開眼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了。”雲很認真地說完,又合上了眼睛。她將雙手枕在腦後,那些青草印入了她的手掌之中,留下一片細密的印痕。草地上吹來一陣微暖的風,擦著她的面頰而過,把她臉頰一側的長髮垂落到了鼻翼一旁。
因為這輕輕的癢,她微微地皺起了眉。正當她想抽出有些僵硬的手重新理順自己的長髮時,有人將手指搭在了她的面孔上,將那縷凌亂的發重新順至了耳後。
她緩緩地睜開眼,唇邊露出了一個微笑。
視線之中不再只有藍碧色的天穹與綠色的枝葉,戴著面具、有著一頭黑色短碎髮的男人半蹲在她的身前,將自己微溫的手久久地搭在了她的面頰上。
“你回來了,帶土。”雲說。
帶土用另外一隻手將自己的面具斜斜朝上一推,露出了他的面容來。他的容貌越來越成熟,如今的他已然是一個大男人的模樣了。面上的那些疤痕沒有被歲月淡化,始終橫亙在臉頰的一側。
“你去木葉村了嗎?”她問道。
帶土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看著她的面孔。
她抽出被自己墊在頭下、已然有些麻木的手,朝帶土的面孔探去,最後落在了他的唇上。她的指尖慢慢地掃過他的唇,從平滑的一側到有著起伏不平疤痕的一側,眷戀不已。
帶土看著她,沒有改變視線的方向,任憑她的手肆意在自己的臉上動作著,從唇角滑到了另一側的臉頰,最後緩緩地將手掌搭在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