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崎是個很享受自由的人,他喜歡放浪形骸、不羈無束的生活,但鈴木知佳就像一個囚籠,用她嬌嫩的軀體和柔弱易碎的心將灰崎牢牢地拘禁了起來。
灰崎祥吾對此很不耐煩,偶爾,他也會冒出“就這樣把煩人的小女朋友甩了吧”的念頭,但很快,這樣的念頭就被甩的一乾二淨了。
只要一摸到知佳的身體,他就會很興奮,把那些被束縛的不悅都丟的一乾二淨。只要鈴木知佳在床上願意乖乖地和他做|愛,他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灰崎君……唔,灰崎君。”她溼漉漉的眼睛輕輕地眨著,嘴裡嗚咽著什麼:“我最喜歡你了。”
“什麼時候開始的?”他用滿帶痞氣的笑容對著她,手輕輕地捏著她胸前的柔軟。
“大概……”知佳喃喃著,不說話了。
“嗯?”
“國一吧。……因為,看到了灰崎君的籃球比賽呀。”
細細的嬌喘聲和止不住的眼淚讓人止不住地想要蹂|躪,細瘦的腰肢和手臂,卻透著異樣的放|蕩和色|情感。清純裡夾帶著的嫵媚,讓他欲罷不能,無法自拔。
能把這樣的鈴木知佳翻來覆去地做到她哭個不停,還有什麼是不滿足的呢?
不打架不遲到不翹課算什麼?平常女朋友煩了點算什麼?事情多了點算什麼?
國三的最後一年,灰崎祥吾表現良好,不遲到早退、不翹課違紀,校服穿的整整齊齊,將帶班老師感動地熱淚盈眶,一筆勾銷了過去的留級預備,讓灰崎祥吾順利畢業。
(不幸的是,灰崎的損友大冢平夫慘遭留級。)
升學測驗後,時年畢業的學生們都各自有了升學的去向。灰崎祥吾在留級的損友羨慕的目光裡,捧著去向表猶豫了好久。
鈴木知佳要去哪裡呢?
她的成績很好,足以留在東京都內的任何一所名校;但是,灰崎可不想留在東京——雖然羞於啟齒,但是他竟然有了“重新打籃球”的想法。
無論去哪一所籃球強校,都有可能遇上曾經的隊友。他可無法想象和那群人再次待在同一個隊伍裡的場景——真是令人作嘔。
重新打籃球的理由,他已經想好了一百個。譬如“女朋友哭著鬧著要看我打籃球”,譬如“生活太無聊了打打籃球取樂”,每一個都足以挽回他失去的面子。
最後,反覆斟酌之下,他接受了福田綜合學院的邀請。並且,在接受邀請的同時,還提出了一大串要求,什麼“就算是二年級的前輩也必須乖乖聽話”、“老實把主將的位置讓出來”、“隊伍的作戰策略由我來制定”。
雖然每一條附加要求都過分地猶如吮血附蛭,但是福田綜合的校方卻答應了。
灰崎有些自嘲地想,對方的慷慨,是否還是託了那群“奇蹟的世代”的光呢?
一旦冒出了這樣的想法,他就愈發不甘了。
他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了鈴木知佳,並且嚴謹地督促著這個成績優異的大小姐跟自己去同一所學校——開玩笑,要是鈴木知佳跟他分開整整三年,她會哭地不成樣子吧?!
鈴木知佳的家裡為此還起了好一陣風雲。
正如灰崎祥吾所猜,她的家庭並不簡單,父親是某種神秘營生組織的老闆。(絕不是偷偷喂柯南吃藥的那種組織)她那富庶優渥的家庭,早就決定了鈴木知佳高中必然會留在繁華的地方。她的父親一早就決定了,知佳的高中不是在東京讀,就是去美國讀。
一聽到鈴木知佳要去一所名不見經傳、升學率坎坷、偏差值低劣的學校,鈴木家差點整體爆炸高空旋轉三週半。
但是,大小姐一旦哭起來,全家人都拿她沒辦法。
最後,只能老老實實地置辦房產,僱傭僕人,打點關係,送大小姐去讀高中。
自我感覺很好的灰崎祥吾決定在高中重新開始——重新回到籃球比賽裡,不僅要從宿敵黃瀨涼太的手中搶回“奇蹟的世代”的位置,並且還要將那群看著就煩的傢伙一一打敗。
從前嘴上的“不在乎”,只是他用於安慰自尊心的藉口。其實,他比誰都在乎這慘烈無比的敗績。他極度地爭強好勝,遇上強大的敵人,這份執著便會愈發強悍,並且在落敗之後演化為濃烈的不甘。
為了高中的美好未來,他趁著假期去做了一個“象徵著新開始”的髮型。從理髮店出來後,頂著酷炫的雷鬼頭和小髒辮,他覺得自己的帥氣指數和時髦指數又上了一層。
不巧地是,他忘記了自己有一個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