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瑟縮的行為並不過癮,他靠著牆壁坐了起來,用牙齒咬住了短袖t恤的領口,開始堂皇而之地幻想著這隻手是屬於鈴木知佳的。
肌肉緊實的腹部微微地起伏著,粗重的鼻息熾熱不已。
他緊緊閉著眼睛,在一片黑暗裡勾勒著鈴木知佳的面容。
可愛的舌尖……乖乖地舔了上來,發出吮吸的輕響;
細膩小巧的手指,害怕地、瑟縮地撫摸著,又彷彿觸了電一般縮回去;
泫然欲泣的面孔,帶著細微的淚光;
聽話又羞恥地將自己的雙腿分開抬起,眼淚流了下來;
她張開嬌豔的嘴唇,輕聲地詢問著;
“是這樣嗎……?灰崎君。”
灰崎祥吾脊背一僵,身體久久地凝住了。隨著大腦的空白,他不自覺地喊出了那個令人憐愛無比的暱稱。
“……小佳。”
然後,就是漫長的賢者時間。
灰崎祥吾呆愣了足足五分鐘,然後慢慢地垂下頭,提起了被射得亂糟糟的毯子,然後狠狠地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面頰。
糟了,得在明天偷偷把被子洗掉。
——啊啊啊可惡!
自己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境地!
他還是不甘心。
他可不想以後一直這樣對著空氣擼。
於是,他再一次地找到了鈴木知佳。這一次,他很認真地對鈴木知佳說:“小佳,我知道錯了。”
他可是從來都沒有認錯過。
無論打架是輸是贏,對手是強是弱,他被打得嘴角流血還是滿臂烏青,他都沒有道歉或者求饒過,只會用硬邦邦、冷冰冰的不屑和輕蔑來回復別人。能夠讓自尊心強大無比的灰崎承認錯誤並且道歉的,鈴木知佳還是第一個。
“……錯了?”
鈴木知佳盯著灰崎的面孔。
灰崎祥吾收斂了平常的肆意和不正經,竭力想要板出一副認真嚴肅的模樣。但是,他實在不適合這個形象——狹長的眼眸總是不自覺地透露出一抹凜然的光,腳也不耐煩地抖個不停。
“啊,是。”灰崎的目光轉向了別處:“我以後不跟別的女人玩了。”
鈴木知佳垂下了目光:“灰崎君的話,我已經不會再相信了。”
灰崎祥吾木。
他好像說謊的次數太多了,鈴木知佳已經對他喪失信心了。
——那該怎麼辦?
滿心的煩躁席捲過他的心頭。
他從沒遇到過眼前這樣的情況。
自詡在女生之中很受歡迎的灰崎祥吾,其實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挽回一個女生。從前的他一直抱著玩玩的心思和女生們交往,根本沒有認真過,自然也不知道女生的心底都在想什麼。
他惱了起來,只能用出自己最習慣的惡劣手段。
“小佳,你這樣很容易惹我不高興的。噢,我的意思是——”灰崎的嘴角揚了起來:“你的男人只能是我,其他的所有人,無論是誰都不可以。你找一個,我就打一個。”
鈴木知佳的肩頭果然輕輕地顫了一下。
她還是很膽小,會害怕打架這樣的事情。
但是,在面對灰崎欺騙自己的時候,她卻會變得異樣地膽大和冷血。這樣的矛盾,如果換做旁人,恐怕早就被嚇跑了,也只有灰崎還迷戀不已。
“可是……”她退後一步,搖著頭,還是不肯答應。
“可是什麼可是啊!”灰崎上前一步,將她的軀體壓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容納鈴木知佳的空間太過狹窄,她努力地側過頭,防止正對上灰崎祥吾的目光,雙手交叉在身前,想要努力隔絕出一段安全距離。
“你說吧,”灰崎祥吾不耐煩了,將手臂撐在她的耳旁:“要怎樣才行?讓我為了你考一個年級第一?還是說再讓你用剪刀扎幾下?”
“什麼樣的要求都可以嗎?”鈴木知佳的眼神忽然亮了起來:“灰崎君,以後都會聽話了吧?”
“啊……?啊?”灰崎有種不妙的預感:“那要看是什麼樣的要求了。聽話,……哦,聽話。”
“那麼,我想……”知佳抬起了頭:“再次看到灰崎君參加籃球比賽的模樣。”
“哈——?!”
灰崎祥吾的喊聲迴盪了好久好久。
作者有話要說:灰崎:教練,我想打籃球。
調♂教就要從裡到外改♂造,髮型和籃球一個都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