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乃身後的刀猛然向前一刺。
悠一的眼中滿是愧疚,他卻毫不猶豫地朝琴乃的方向一撲,一隻手已經準備結印。然而,敵方卻沒有讓他順利救人的打算。轉瞬間,數把苦無和長刀就迎上了悠一的面前。
“琴乃——”
“輝——”
悠一的喊聲迴盪在林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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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戶門琴乃跌墜在地。
被黑暗裹挾著的腦海,像是回到了最初的、安靜的子宮。
視線渙散,溫暖的黑暗從周圍向中間擴散。
琴乃掙扎著將右手伸到了面孔前,在閉上眼的前一瞬,得以藉著最後的堅強,窺見手腕上所殘存的那一道光。
itokado kotono
uchiha taku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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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人猜,那些自稱白絕的東西所說的“不會有比這個世界更糟糕的存在了”,指的就是眼前的、他所目睹的狀況。
——明明在一番努力後,終於找到了回家的路。只是近在眼前的太陽,卻忽然變得遙遠了起來。
更讓他難受的,則是雙眼中難以抑制的變化。像是一道能夠開出“惡之花”的植物,悄悄攀附在他的心臟中,吸取著悲傷與憤怒的養料,促使他的雙眼驟然綻開了全新的世界。
“如何?”帶著迷路的他終於找到了隊友的白絕慢吞吞地說:“你還要回去嗎?拓人。”
“閉嘴。”拓人的回答一如他的作風。
只不過,此刻的他更狠絕一點,他一拳把白絕錘進了樹幹裡。
“喂,拓人,兩個都已經死透了喲……”白絕還不放棄,想要煽動這個難得一見的宇智波家的孩子。
“我叫你閉嘴。”拓人筆直地穿過了灌木叢,朝前走去。
☆、滿是秘密之過去
拓人是個“很不一樣”的孩子。——至少,在白絕的眼裡是這樣的。
宇智波一族的“敏感”、“愛恨”一樣不落地誕生於他的身上,早早地賦予拓人對“愛意”朦朧青澀的瞭解,也讓他察覺了村子與家族間不容忽視的嫌隙。
早慧,天才,敏感,又對處於敵對方的某人有了不可思議的羈絆。
這樣的特質,讓拓人的未來呈現出一種難以琢磨的色彩——是徹底的光輝、絕對的正義,還是背道離去的黑色與陰影?
白絕甩著頭頂的葉片,思考著計劃通的機率。
應該是100。
未經世事又心思複雜的孩子,最容易陷入難以掙脫的漩渦。
宇智波斑需要的,就是這樣一個容易操控的、可以代替他行走於世間的傀儡。
白絕正在偷偷地為計劃通而感到興奮,卻冷不防又被一拳錘進了樹幹裡。
“喂,拓人,兩個都已經死透了!”白絕連忙口頭補刀:“真的!”
“閉嘴。”拓人說:“你,那個白色的,去把那群忍者幹掉。”
“我?!”白絕吃驚:“你在說什麼……”
“我叫你去把他們幹掉。”拓人冷冷的眼光裡帶著不耐煩:“我沒有什麼耐心。”
年紀小小,脾氣卻不小。
白絕在心裡嘀咕著——看在未來的同伴的份上,就幫他這個忙吧,也算是讓他和自己的過去道了個別。這可是難得的好心。
森林之中,一片刺鼻的血腥味彌散。
拓人握著短刀,穿著忍靴的腳踩過一汪血泊。他先在昏迷的悠一和了無生息的輝面前停下,伸手探了探他們的脖頸。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拓人面無表情,眼中沒有任何的波動。
就連白絕,都在內心讚歎拓人的鎮靜。
——喔,真是個相當優秀的孩子,斑的眼光不錯。
但是,白絕也知道,最大的考驗還在後面。
拓人走到了琴乃的面前,扶起了她的身體。暗色的血液從琴乃的胸口前浸潤而出,將拓人的衣襟全部沾溼。琴乃的手無力地下垂著,五指張開,帶著刮痕的手腕上掛著那枚熟悉的手鍊。
“琴乃?”拓人俯身在她的耳邊輕輕喊了一聲。
“唔。”琴乃應了一聲,指尖微微一縮。
白絕內心大呼不妙,恨不得立刻給水戶門琴乃來上一刀。
計劃通的機率從100降落至0。
斑的眼光真是太垃圾太垃圾太垃圾了——這個叫做拓人的傢伙一點都不爭氣,永遠都跟著小姑娘轉。只要琴乃還活著,那拓人絕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