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乃肯定地回答:“是的。”
“如果是男孩的話,”琴乃掰著手指,視線落到了天邊殘存的夕陽上說:“就叫做‘陽向’,如何?水戶門陽向。”
“像植物。”拓人點評。
“閉嘴,你這直男審美。”琴乃豎起第二根手指:“如果是女孩,就叫做‘楓’。姓宇智波也行啦……宇智波楓,嗯,好像還不錯。”
“……還是植物。”拓人說。
“閉嘴。”琴乃面上掛著微笑,拳頭卻不客氣地錘了一下拓人。
“啊,還有。”琴乃坐直了身體,細細碎碎地念叨了一堆東西:“最好第一個孩子是男孩,然後再給他添一個妹妹。性格萬萬不能像你,那實在是太可怕了。如果可以的話……就像水門老師那樣吧。這樣說好像有些對不起悠一老師啊?抱歉抱歉。”
拓人不語,用手掌摸摸琴乃的發頂。
“兄妹年齡差在三到五歲之間最好——這樣子當妹妹出生的時候,陽向就可以幫忙照顧妹妹啦。房子不能太窄,因為註定會有兩個孩子,最好面朝南方。我拒絕高樓,像紅他們家啊,種花都超級麻煩的,因為陽臺又小又擁擠。”
“嗯。”
“學前教育就拜託你了,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優秀忍者拓人先生。拜託你把你的‘寫輪眼’一併遺傳給這兩個孩子。四歲的時候,就該把他們送進忍者學校,希望他們不要辜負了拓人君的辛苦教導。”
“嗯。”
細細碎碎的美好期願,有一搭沒一搭地從琴乃的唇齒間吐出,懷揣著年輕而綺麗的幻想。關於未來,關於生命,關於自己……一切都顯得很光明。
低低的絮語止於一個緩慢而柔軟的親吻。
拓人在琴乃的唇上印下一吻,虔誠而溫和。
琴乃的嘴角掛著淡淡笑意,她在夕陽下也慢慢合上雙眼,只餘眼睫微微抖動。
拓人的眼光深若一片海,他細細地凝視著琴乃的面容,彷彿要將她的容貌刻入骨髓。
柔和的吻安撫了她躁動不安的心臟,讓她的身體裡滿溢著甜蜜。這樣飄飄然的欣喜一直陪伴著琴乃,直到夜幕降臨兩人分離之後,她依舊保持著輕快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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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家門時,琴乃意外地發現老頭子很早就回來了。
她在心裡悄悄疑惑一下,隨即恭敬地說:“我回來了,爺爺。”
炎穩穩當當坐在窗旁,就著燈光讀著一份文書。他一掃門邊,問道:“真是難得啊,你竟然比我還遲。”
琴乃在內心吐槽:那還不是因為您這位木葉高層常年工作到深夜嗎!真是太拼了!
“稍微有些事情。”
“是去見宇智波一族的那個小子了嗎?”
炎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來,琴乃卻暗道不妙。她立刻揚起了笑容,說道:“爺爺,拓人君不是您口中那種宇智波。”
(等!口中的宇智波是哪種宇智波!)
“琴乃,你也已經長大了,是時候理清楚自己亂七八糟的生活了吧。”炎忽然開口說。
琴乃扶著鞋櫃換鞋,有些詫異地問道:“請問……是什麼意思?”
炎雖然嚴厲,在過去的二十年間卻沒有過多的干涉她的感情生活。
在已故的父親刻意的放縱下,琴乃和拓人才走到了如今談婚論嫁的地步。
“我的意思是。”炎放下文書,站了起來,眼光淡淡得看著琴乃:“你和宇智波一族的那個男人,也差不多該劃清界限了。從今往後,就不要見面了。現在,也許還來得及。”
屋中變得極為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