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地向後瞟著。
但是他憋著,繼續裝酷。
就是要裝酷。
琴乃很善解人意,低頭對佐助說:“那是我過去在忍者學校的同學,也勉強算是現在的同事。”
佐助腳步一頓,努力想要冷酷一些,可是說的話還是藏不住孩子的驚詫:“你……竟然也是一個忍者嗎?”
“我不像是忍者嗎?”琴乃彎下腰,對他笑著說:“我可是正正經經從忍者學校畢業,參加過忍界大戰的精英上忍啊。”
就算再想冷著面孔,佐助也忍不住露出驚異的神色。他抬頭打量著琴乃,斷斷續續地說:“你……你是精英上忍?我還以為你只是個普通的女人。”
“是嗎?”琴乃笑意更深。
在成為小春的助手後,她一直從事文職工作,確實許久沒有外出執行任務了。在和拓人談婚論嫁之時,她甚至考慮過成為一名顧家的全職太太,放棄忍者生活。因此,在這段休假時間裡,她乾脆收起了家裡所有可以看得到的忍具——這使她看起來確實像一個普通的女人。
“不過,我不太外出執行任務。我從事文職工作多年,基本上都是坐在辦公室裡,給那些麻煩的老頭子老爺爺們帶話或者找老花眼鏡。”
佐助低下頭,繼續裝酷。
琴乃慢悠悠地走在佐助身邊,深藍色的及肩長髮沐浴於晨光之中。她笑眯眯地說:“今天和我多說了幾句話哦,佐助君。”
佐助輕哼一聲,扭過頭去,不肯看琴乃微笑的面龐。
看著他這幅模樣,琴乃恍惚有些失神。
這幅彆扭又傲嬌的模樣……還真是相當眼熟啊。
是不是驕傲的宇智波們都會有這樣的個性?宇智波們是在生產流水線上批次量產的嗎?
不對啊,憨憨的帶土和溫柔的止水就不是這樣的性格……
琴乃在內心悄悄地嘀咕著。
兩人走到了公寓樓下,琴乃在挎包裡摸索著鑰匙。
佐助用腳尖蹭著地面,低聲地問道:“喂,你的名字。”
“嗯?”琴乃隨意地應了一聲,專心致志地開著門。
“我是說,”佐助抬起頭,提高了一點聲音:“你叫什麼?”
琴乃推開門的動作一滯,面上露出了又好氣又好笑的神情。
——什麼啊,相處了那麼久,佐助竟然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叫做琴乃。”琴乃低頭微笑,為佐助推開大門:“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如果你想要叫我‘琴乃姐姐’或者‘琴乃阿姨’……不行,阿姨的年紀太大了。‘婆婆’什麼的更不可以。”
她努力想著別人對她的稱呼……
如果是阿輝的話,一定會擠眉弄眼地開始喊她“琴乃婆婆”吧。
如果是止水的話,就會溫和有禮地喊她“琴乃小姐”。
只可惜啊,這些人都已經離開了。
現在的她,只剩下……
從年齡上看,無論如何都不會先她一步離開的那個孩子了吧。
琴乃的目光落到了佐助的背影上。
他走入樓道中,階梯上傳來他遙遠的聲音:“……嗯,琴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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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的狀況稍微好了一些,他結束了休息期,重新返回了忍者學校。
因為擔心,琴乃還特地將他送至了校園。
負責教導佐助班級的伊魯卡老師和琴乃站在走廊裡,就佐助的情況交談了許久。
偶爾有路過的忍者老師,也會向琴乃投來好奇的目光。
大概是在思考為什麼這位媽媽會這麼年輕吧。
將佐助送回校園之後,琴乃就返回了工作崗位。
猿飛日斬特地騰出時間,與她約見會面,想要替她選擇一條比較適合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