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間覺得自己一點都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不過很快柱間就知道雨月為什麼要那樣做了。她把毛巾搭在他的頭頂,似乎要替他擦掉身上的雨水,但是最終毛巾的活動範圍只有黑長直的生長區域。
——所以到最後她還是隻關心黑長直!
“雨月我要換衣服了!”柱間把手搭在了自己的衣襟上。
“嗯。”雨月坐在他背後順著他的黑長直。
“我真的要換衣服了!”
“嗯。”雨月捧著髮尾摸了一會兒。
“……那我就不客氣了。”
“嗯。”雨月繼續用手纏著他的髮尾。
柱間褪下了已經被雨水打溼的外衣,正要把裡面被雨水浸溼的衣物也一併處理掉時,雨月警惕地問道:“你想幹什麼?”
柱間:……
“只是換衣服而已。”柱間嘆了一口氣,有點煩惱:“我有那麼可怕嗎?”
“不可怕。”雨月鬆開了他的黑色髮梢,說:“只是有點蠢而已。”
“那為什麼……”柱間挪過了自己的身體,握住了她的手腕,問道:“不和我做呢?”
“做什麼?”雨月一怔:“我有幫你擦乾淨頭髮。”
“……”柱間向前湊近一點,雨月就向後挪一點。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乾脆箍緊了對方的腰,省的她再繼續一點點地後退。他認真地說:“我不是指做擦頭髮這樣的事情。”
“好潮。”她被按在對方的懷裡,面頰貼著衣衫退了一半的胸膛,那些潮溼的衣襟貼著她的肌膚,讓她感覺到有些不適。許久後,她問:“那你是想‘再來一次’嗎?”
“呃……”柱間很想直白地說是,但是他猶豫了一會兒。
“可是忍者不是要擅長‘忍’嗎?”雨月努力地蹭著頭,想從他的懷裡掙出來。
“……”柱間木。
好有道理,他竟然無言以對。
他鬆開了手,嘆了口氣,站起來轉過身背對著雨月,換下了已經被雨水浸透的衣服,隨手丟在了一旁。他展開了雨月拿來的乾淨的衣服,正要套上時,有人把手搭在了他的手臂上,制止了他將手探入袖口的舉動。
“怎麼了?”柱間放下了手臂,問道。
雨月將那件衣衫從他的手上取下,也一起丟在了地上。她從背後用雙手環住他的腰,貼緊了他的身體,喃喃著說道:“‘再來一次’吧。”
被她遺忘在一旁的畫紙與筆墨,安靜地躺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沒有來得及徹底合上的門縫之中,漏進了些微的雨水。那些潮溼的水意將紙張化為軟而薄的一頁,畫紙連同其上的人物一起,被夾帶著冷雨的風吹拂著微微皺起了一角。?
☆、·姓氏
?雨月還是沒有如願以償地得到一個嶄新的西瓜頭。
雖然不知道哪裡不對,但是既然柱間一直都活著的話,要不要小的西瓜也無所謂了。如果他可以一直活下去,一直存在於她的生命裡,那麼她就有足夠的時間去耐心地等待柱間開花的時刻。
她這一等便是好久的時光,久到她已經習慣了柱間的存在,久到惠子的孩子都已經會跟著母親一起踮起腳尖捧著衣物走來走去。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悄然發生著變化。戰爭在繼續,五大國之間彼此傾軋。宇智波與千手的族長相繼陣亡,他們的孩子成為了新的領導者繼續著戰爭。忍者的世界裡風雲變幻,然而這一切她都不知情,就像她不知曉山林中那些無名的白色花朵在何時綻開了全部的花瓣一樣。
那個看起來白皙清秀的西瓜頭少年再也沒有出現,柱間在往後的歲月裡始終留著黑色的長髮,面板也再也沒有白回來,雖然別人都稱讚他有著男子氣概,雨月還是覺得很可惜。
“要是你的膚色是深綠淺綠相間的顏色該有多好啊!”
對於這種意義不明的喟嘆,柱間選擇保持沉默。
口頭上的便宜可以用身體上的佔領還回去,所以被當成一個西瓜就被當成一個西瓜吧。只要他是男人,而她是女人,他就有著正當的懲罰理由。
他會在閒暇的時刻去看望一下她,儘管無人知曉她的存在。偶爾柱間會思忖著帶她來見一下弟弟或者族人,但是她卻一直拒絕。
雨月說,她屬於那片方寸之地。
儘管她無法如自己所想的一般天天見到他,也只能期待驟起的大雨將那人帶來她這裡。或許是遺落了雨傘因而變得狼狽不堪的柱間,或許是為她帶來了山野間花朵的柱間,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