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模樣,爭著問她問題,看起來實在是太可怕了。而且那群人都是完全陌生的面孔,既不是柔軟的惠子姑娘,也不是柱間,也不是傻呆呆的畫屋老闆。
她看著幾個老頭憂鬱而絕望的面孔,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最後選擇了保持沉默。?
☆、·剪刀
?暫時搬到木葉村的理由,說起來是尋找那素未謀面的父親,其實只是說不過嘴遁繼承者柱間而已。讓一個基本只會用“嗯”來回答問題的人和一個擅長用愛與辯才感動敵人的雄辯家討論問題,輸贏實在是太明顯了。
木葉村裡住著許多村民。
許多,許多村民。
雖然建設起來才沒多久,但是搬來的村人們卻似乎很快接受了這種氛圍。無論隔壁居住的是曾經的敵人還是暗戀的姑娘,都能面不改色的搬進新居。但是凡是有太多人的場合,雨月都不太喜歡,女浴除外。
畢竟,那是藝術的場合。
所以每當有千手的族人好奇地來看望她的時候,總是能看到一張冷冰冰的臉。她用眼神和表情無情地驅趕著所有的來客,儘管如此,還是有姑娘們會湊上來說話。
“你真的是女孩嗎?”
“不要穿男裝啦,會讓姑娘們失望的。”
“你原來住在哪條河邊?”
姑娘們好奇的臉在她面前擠來擠去,雨月思忖了一會兒,低下頭回答:“我是女孩。我沒有女孩子的衣服。我住在山上,不靠水。”
“她害羞啦!”
雨月:……
她哪裡害羞了!她臉不紅也心不跳,只不過是不想一口氣面對那麼多姑娘而已。
於是她抬起腳就朝外走,穿過趴在轉角處偷看她的女孩子們,想去尋找她在這裡唯一熟悉的人。可是那傢伙很忙,根本不在自己的屋子裡,聽說是去處理村子首領聯名投票的事宜。雨月就坐在他的房間門口,安安靜靜地等著柱間回來。
沒有雨,也沒有風,晴空之中有著微渺的雲塊,在湛藍的天空之中緩慢地飄動著。她抬起頭,看著遠處的天空,忽然覺得十分的無聊。沒有畫筆也沒有西瓜,她又開始了久違的計數。
從一開始,數到七百五十三,因為出神而忘記數到了那裡,乾脆又歸為零重新開始。
許久之後,下午的日照逐漸西落,太陽沉在天際,光的顏色漸次變暖,最後化為燃燒一般的顏色,安靜地在天邊劃開一道又一道雲彩。歸家的村人揹著藥簍或者農具,穿過新鋪就的小路,朝嶄新的屋子走去。繁忙的一族之長,忽然從天而降。
“原來你在這裡啊。”柱間從屋頂上跳了下來,站在了她的面前,說:“找了好久呢,還以為你出村子了。”
“這裡人比較少。”雨月說:“大概,是你的房間有殺氣吧。”
柱間:……
“等了很久嗎?”柱間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
“不久。”雨月說:“也就是一個下午而已。”
“……”柱間的笑容略略一斂,他低聲地說:“抱歉啊,建立了村子以後,事情比以前更多了。我也不能像小孩子時那樣,總是陪著……”
“沒事的。”雨月看著逐漸暗淡下去的天際,說:“我不需要你總是陪著我。”
“啊,這樣嗎?”柱間剛釋然地鬆了一口氣,就被她的下一句話給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