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洛行向前一步,不自覺的感染了霍行舟的習慣,逼近了他說:“你為什麼不找葉俏俏道歉,明明她才是閔謠最好的朋友,你為什麼不找閔謠的父母道歉,明明他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你在意的根本不是閔謠的死,你在意的是霍行舟的不原諒。”洛行抽出手,實在不想和他糾纏了,直截了當的說:“你第一次來我面前的時候,就暗示你和霍行舟關係很好,你覺得我是你的敵人,所以你來宣誓主權。”
“剛剛那幾個人,是你找來的吧。”洛行抬手摸了摸脖子,些微的刺痛讓他有些難受,那個人掐的很狠,像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如果薛箋不出現,他可能真的就死了。
“我沒有!”薛箋矢口否認。
“你有。你很清楚,霍行舟不是那種會在背後嚼舌根的人,你以為他沒有告訴我閔謠的事情,所以你讓這些人來嚇我。一是讓我害怕以後離霍行舟遠一些,二是救我,施個恩,對嗎?”
“我這麼對你,有什麼好處!”薛箋表情一收,輕輕的笑起來,眉眼清俊淡漠,很無辜的攤了下手:“沒有證據,你不能隨意冤枉我,我剛剛可是救了你。”
“有個人以為我聽不見,所以說了一句話,那個姓薛的傢伙甚麼時候來。”洛行閉了閉眼,想不通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有薛箋這樣的人。
閔謠死了,大家都很傷心,只有他忙著去責怪別人,忙著去推卸責任。
“霍行舟對你、對馮佳都是一樣的,你覺得他厚此薄彼,從這一點你就配不上霍行舟。”洛行說完,抬腳走了,幾步之後又轉過頭,看著他,輕輕笑了。
“霍行舟,是我的。”
薛箋看著他的背影,死死地握緊了拳頭砸在牆上,震得他指骨劇痛卻仍然不覺,不是!不是!
霍行舟是他的!
——
那天之後,洛行託陸清和把錢還給了薛箋,他沒說什麼的收了,也沒再來找過他。
他不知道薛箋跟他說那些話的原因是什麼,也不想去深究,對於這樣的人,他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是對閔謠的傷害。
他沒有告訴霍行舟,如果他知道了肯定要去找薛箋,他不想讓霍行舟再因為那個人起什麼矛盾。
洛行抱著霍行舟的衣服坐在體育館的椅子上,想著就快要寒假了,每個人都在數著日子過。
他也數,只是他和別人不一樣,他們期待放假,而他最怕的就是放假。
不是害怕回到趙久蘭那裡,而是害怕和他分別,能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又少了一大截。
“哎你聽說沒有,九班的洛行,就是前面那個抱著衣服的,有人說他是聾子哎。”
“真的假的?”
“真的啊,我聽說他從初中開始,英語的聽力題就從來不做,我們學校的期中考試,那次我室友跟他一個考場,說他聽力確實沒做。”
“不會吧,我看他能正常跟人說話啊。”
“不信我叫給你聽。”這人清了清嗓子,略微大聲的叫了一句:“喂,小聾子,洛行。”
他聲音一大,眾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了過來,並非是惡意的嫌惡,只是單純的好奇罷了,這麼一個成績優異,以來就和葉俏俏一樣考年級組第一的人,竟然是個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