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
司逸得到了保證,柔柔說道:“等我回來,把你的委屈通通發洩給我吧,我會一直聽你說。”
她揪著衣袖:“那你不能嫌煩。”
“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那等你回來。”顧逸邇擦了擦眼角,“把你珍藏的鈴原愛蜜莉分享給我吧。”
“……”司逸聲音變了味,“看來你心情是變好了啊,那我也要問你了,你怎麼會知道大橋未久?”
“你能知道鈴原愛蜜莉,我不能知道大橋未久嗎?”
那邊聲音有些無奈:“女孩子,少看這些…”
“男孩子也要少看,縱慾對身體不好。”
“耳朵。”司逸的聲音變得有些喑啞,“你確定要跟我談這個問題?”
“…禁止開車。”
“不開車,我就跟你說,別看那些,裡面的男人身材太差了。”司逸頓了頓,語氣帶笑,“看我,我比他們身材好多了,隨你看,隨你摸,絕對不反抗。”
“嘟嘟嘟——”
司逸盯著手機,愣了好幾秒。
他也沒生氣,靠著窗舒了口氣。
柔和的月光灑在他精緻的側臉上,在地上落上一層柔和的陰影。
應該哄好她了吧,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麼事。
塵埃
顧逸邇站在病房門口,沒有進去。
只因病房裡,爸爸正抱著阿姨,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忽然病房門被開啟,高寺桉猝不及防的出現在她面前。
“逸邇,怎麼不進去?”
顧逸邇板著臉,指了指裡面:“他們和好了嗎?”
“快了吧。”高寺桉關上房門,摸了摸她的頭,“對不起,真的不是故意要瞞著你。”
“阿姨為什麼要離婚?”顧逸邇認真看著他,“如果你還瞞著我,那麼你別想我原諒你。”
高寺桉嘆了一聲,解釋道:“外婆被人騙去投資,欠了不少錢,她讓我媽去跟叔叔要錢,我媽不肯。”
“所以呢?”
“然後她對外說,叔叔是她的女婿,要錢去找叔叔要,我媽被她氣的發昏,又不能拿她怎麼辦。”
顧逸邇皺眉:“還有呢?我記得他們那天吵架,還提到了我媽。”
高寺桉猶豫了片刻,接著說道:“你媽媽來找過我媽,具體說了什麼我媽不肯告訴我。”
“所以阿姨就提出離婚了?”
“還有很多方面吧。”高寺桉苦笑,“其實你每年不願意去我外婆家是對的,那幫親戚,從來沒真的看得起過我們母子倆,你就算去了,也是添堵罷了。”
人就是這樣,“離得遠的羨慕,離得近的嫉妒;比自己強很多的羨慕,比自己強一點的嫉妒”。
當年那一對被賭鬼父親拖累、活的艱辛的母子忽然飛上枝頭,踩在所有人的頭上,讓人眼紅,卻又不能不虛與委蛇的討好親近。
“所以,阿姨到底和我爸有沒有感情?”
高寺桉笑笑:“這對假夫妻,怕是早就日久生情了。逸邇,我媽這件事確實做的太任性了,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她以為,你一直叫她阿姨,是還沒有徹底接受她,所以就算她離開了,也沒有什麼關係,她一直活的很自卑,不相信自己會這麼幸運遇到叔叔,我在這裡再和你說一句對不起,是我們太自私了。”
人是感性動物,做不到絕對理性,當心中的天秤開始出現傾斜,自私的行為往往難以控制。
她不能說高阿姨沒錯,可她也不能說,自己剛剛的控訴就都是對的。
她們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去看待對方而已。
為人父母,對子女理應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