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縮去。露出來的手臂上滿是傷痕,舊傷加新傷,慘不忍睹。顏雨抿緊了嘴唇,她讓自己冷靜下來。
鐵鏈的另一頭被大鎖鎖在鐵的床頭柱子上,顏雨拽了兩下沒拽開。
相機撞在了鐵鏈上發出聲響,顏雨這才反應過來。迅速開啟了相機的攝像功能,無論如何這一幕她得拍下來,沒有證據,沒有人會知道這個地方鎖著一個女人,日復一日的被虐待。
女人從喉嚨裡發出驚恐的吼聲,她不斷的往後退,鐵鏈和脖子中間沒有做任何保護措施,她的脖子上已經有了繭。顏雨停下動作,說道,“我保證我不傷害你,我不碰你,你先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顏雨看著她的眼,努力擠出了笑,“我們差不多大吧,你叫什麼?我們可以做個朋友麼?”
女人總算是探出了頭,顏雨撫開女人臉上的頭髮,擦掉髒汙,露出一張清秀的臉。她的眼神依舊是驚恐,頭不斷的晃著,很典型的精神失常。
“你叫什麼?告訴我好麼?你是自願來這裡的麼?”
房外響起了喧譁聲,白澤開啟□□的保險走了出去。
女人突然一把抓住顏雨,她死死的摳住顏雨的手,指甲陷進了顏雨的面板裡。顏雨摸著她的頭髮,說道,“你會說普通話是麼?你怎麼來到這裡?你叫什麼?”
門外。
白澤說道,“我是人民警察,接到舉報過來調查一些情況。鄉親們,我不是傷害你們,你們都冷靜下來。”
將近二十個村民團團圍了過來,他們手裡舉著鋤頭和砍刀。
院子裡滿滿當當都是人,“我不管你是誰,你闖入我們家,做官的都能這麼欺負老百姓?”船伕老頭喊道,“請你離開我們的村子,你走不走?”
女人哭了起來,她抓著顏雨的勁道偏執到瘋狂,她眼神渙散,只是絕望的叫,“救我!求求你救我!”
“好。”
白澤喊道。“非法拘禁是要蹲監獄,這是違法行為。”
“我管你違法不違法,你來到我們家就是犯法!把他趕出去!”
“顏雨!”白澤的喊聲未落,槍聲就響了。
顏雨掰開女人的手,女人又陷入了癲狂的狀態,她發了瘋的往這邊撲,鐵鏈嘞著她的脖子,她也不怕疼似的拼命掙扎。嘴裡含糊不清的吼著,顏雨退後兩步,“你相信我,我一定會來救你。”
她咬咬牙,走了出去。
“走。”白澤一手握槍,一手攥著顏雨的手腕,他的力氣很大。
“人怎麼辦?”
院子裡都是村民,他們個個義憤填膺,如果不是白澤手裡有槍,他們就要撲上來。
顏雨胸前掛著的相機還在錄製著,白澤的注意力從相機上移開,喊道,“你們是妨礙公務!”
“屁的公務!你手裡那是什麼?相機?你拍了什麼?”船伕老頭說著就要撲過來奪顏雨懷裡的相機,顏雨抓住他的手腕過肩摔給扔到了地上,她往旁邊退,漸漸遠離了關押瘋女人的地方。
“你還打人是不是?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豁出這條老命了!”老頭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臉拎著砍刀就撲了過來。
法不責眾。
法對他們來說是什麼?能吃能喝?聽說過卻從來沒見過。
房子裡的女人是他們花錢買的,在這裡沒成為景區之前,窮的娶不到媳婦。家湊錢買一個女人回來輪流睡,繁衍後代,現在人家警察空口白牙要把女人帶走。
這怎麼可能?
☆、
村民一擁而上,白澤不敢對群眾開槍,朝天開槍。村民也只是平靜了幾秒,老船伕大喊,“你朝著我開槍!你打死我好了,人民警察蠻不講理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