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落菸灰,收回視線。
“希望吧。”
這家人也許有問題,那張紙條到底是誰傳出來,顏雨不能確定。
但是現在她不能查下去,太危險。
回到村長家,村長兒子在院子裡坐,見到顏雨進來,直勾勾的盯著顏雨看。
顏雨洗了一把臉,村長端出來甜瓜,她被剛剛聽到的那一聲噁心壞了,沒心情吃直接回房間睡覺。
其餘人在院子裡吃完瓜,才回去睡覺。
夜靜了下來。
月亮悠悠然爬上了半空,月光從窗外照射進來。
突然門栓發出聲音,很輕的聲音。
刀碰在木頭上。
顏雨拿過外套穿上,從包裡抽出匕首走到門後面。
一把刀從門縫裡穿進來,小心翼翼的颳著門栓,門栓一點點的挪動。
終於碰的一下開了,村長推開門進來直奔床邊去。
“你幹什麼?”
驟然門後面響起聲音,村長迅速回頭,顏雨一腳把他踹翻,欺身過去折過他另一隻要來攻擊的手。村長手裡的一個東西就捂到自己嘴上,那是什麼東西?
村長嗚嗚了兩聲很快就軟在了床上,手上的刀掉在地上。
顏雨鬆開村長,忽然覺得不對勁,身後一陣勁風,顏雨側身一把砍刀貼著她的肩膀落下去,刀尖剮到了顏雨的脖子,血瞬間就湧出來。
顏雨反手就把匕首划過去,來人慘叫一聲,砍刀落在地上。
是村長家的傻子兒子。
這家人謀財害命?
顏雨踹開傻子,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衝出房間直奔上房,踹開門,“方同!張瑋!有問題都起來!”
無聲無息,沒有一個人回應。
☆、
顏雨心裡一咯噔,連忙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開啟手電筒。
村長的老婆站在另一間房子的門口,顏雨看著她,“我不管你聽不聽得懂,我不想傷你。”
老太太手裡握著剪刀,死死瞪著顏雨。
顏雨走進了張瑋他們住的房間,老太太快速跑出了屋子,用著本地方言怪叫一聲。
此地不宜久留。
床上橫七豎八睡著三個人,鼾聲震天。
電燈照過去,沒有方同。
顏雨打了張瑋一巴掌,“張瑋?起來!”
張瑋不為所動。
下藥了?
方同呢?
“快醒來!”
三個人像是死過去一樣,顏雨轉身跑出去打了一盆水,進門潑到床上。
白楊哼了一聲,頭一歪又睡過去。
顏雨有些急了,又跑出去接水潑人。
白楊這才悠悠轉醒,看清楚顏雨,頓時皺眉,“幹什麼?”
“你們被下藥了,知道麼?”
白楊暈暈乎乎:“什麼?”
“方同呢?怎麼少了一個人?”
另外兩個人瓜吃多了,昏迷不醒。
白楊這才注意到床上的兩個人,一身冷水依舊熟睡,明顯的不對勁,方同不見蹤影。
“方同呢?”
顏雨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她握緊了匕首。
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她分不清,顏雨什麼都看不見。
她的眼前是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
“村長要對我下手。”顏雨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說道,“他們可能會去叫幫手,現在必須走。”
白楊跳下床拿出槍開啟保險就衝了出去,不到一分鐘他匆匆回來,拿過衣服穿上。拖起林瀚,對顏雨說道,“你把他扛上,走。”
男人再瘦也輕不到什麼地方去,顏雨拖著張瑋出門想起揹包,把張瑋扔在石板上就往廂房走。
“幹什麼?”
“取揹包。”
廂房躺著村長坐著村長的傻兒子,老太太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