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傻子!船伕打人往死裡打,太狠了,都不像是對人。”
顏雨一驚,“你聽到她講普通話?”
“好像是,聽不太清楚。船伕看到她就打,打的只剩下哭了。”
“下山。”顏雨立刻做出決定,“快點。”
“傻女人挺可憐的,連件衣服都沒有。”叫沈娟的女孩小心翼翼的下臺階,感嘆道,“也不知道是一開始就傻還是半道傻!”
顏雨走在前面,走了大概有五分鐘才看到氣喘吁吁上山的張瑋。
“啊?你們怎麼下來了?”
“等你上山黃花菜都涼了。”時繆繆嘲他,又回頭看了眼山林,“走了,上船。”
“怎麼回事?”張瑋看向了顏雨,“剛剛誰在哭?”
“一個瘋女人。”時繆繆搶先說道。
瘋女人不知道跑哪裡了,一路下來都沒看到。
顏雨走的很快,時繆繆也不甘示弱。
臨近河邊沒多遠,顏雨聽到不少雜亂的腳步聲,一揚眉,回頭看過去。
“顏姐你看什麼?”
“你覺得船伕回去做什麼了?”
“拿油。”
顏雨側身讓開路,說道,“你們先走我殿後,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啊?”
“走。”顏雨推了時繆繆一把,她把棍子握在手裡。
“我和你一塊走後面吧。”張瑋在顏雨身邊停下,說道,“你是覺得那裡不對勁。”
“你?”顏雨打量他一眼,“你還是先走吧,萬一有個事兒你連跑都跑不動。”
張瑋一張臉紅成了蝦,張了張嘴一甩頭就走。
船伕回去叫了村民,一行人拿著砍刀木棒就追了上來。
為首的船伕跑的飛快,目光陰狠。
已經看到了船,沈娟回頭看了一眼,嚇得腿一軟就坐在了地上。
“他們要幹什麼?”
顏雨一把拉過沈娟推給張瑋,“上船拔掉矛頭,讓船先飄著。”
“你呢?”
“我馬上就到。”
他們不敢耽誤,瘋了似的往船上跑。村民轉眼就到了眼前,七八個男人手裡拿什麼的都有。
“你們做什麼?不怕我報警?”
“你把我兒媳婦都放走了,還想跑?這髒心眼的人。”船伕一揮手,喝道,“別讓前面那幾個人跑了!”
兩個年輕的村民就要去追,顏雨抬起棍子就敲在兩人的膝蓋上,兩個人措不及防滾下了山。顏雨轉身撒腿就跑,船伕這才回神拎著砍刀就追了上來。
顏雨跑到岸邊的時候,雷鵬正哼哧哼哧把固定船的矛頭。
村民衝上來要攔顏雨,棍子比鏈條好用的多,她一棍子打翻一個男人。
“顏雨小心背後!”
顏雨側身避開砍刀,一棍子打在身後村民的脖子上,他連叫都沒叫就倒了下去。
其餘人就往後退去,眼睛看著船伕。
“窩囊廢!連個女人都制不住!”船伕罵罵咧咧,“能幹點什麼!”
顏雨一腳把雷鵬踹上了船,他已經拔掉了固定船的矛頭。
突然一聲尖叫,顏雨和船伕都回頭看過去,船伕的兒子抓著瘋女人的頭髮往這邊拖。
很近的距離,瘋女人目光癲狂,掙扎著往船這邊撲,慘叫聲變了調。
“媽媽——”
這一句非常清晰,顏雨一怔。
船伕手中的棍子就打在了顏雨的胳膊上,棍子掉在地上,顏雨甩手抖出鏈條劈頭蓋臉朝船伕打去。鏈條的速度太快,船伕躲閃不及被打了個正著,血珠瞬間就湧了出來。
顏雨猛的退後兩步一躍跳上了已經遠離岸邊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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