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雨轉身直直看著陳錚。
陳錚關上門,點頭。
“吃飯了麼?”
“沒。”顏雨拉過椅子坐下,視線依舊落在陳錚身上。
她這一覺睡的可真久。
陳錚走回廚房,“我在煮麵,吃麼?”
“吃。”
廚房裡有熱氣湧出來,顏雨站起來走到廚房門口邊,取出一根菸點燃,她斜靠在門框上深吸一口煙,打量陳錚的一舉一動。
“紅杜鵑跑了。”
“少抽點菸吧,身上有傷。”陳錚沒回頭,目光專注落在沸騰的鍋裡。
顏雨抿了抿嘴唇,煙味突然就變的苦澀。
她捏著菸頭的手捏緊,半響後鬆開,清清嗓子:“要你管!”
陳錚不說話。
他穿著菸灰色的短袖,肌理分明的手臂修長,小麥色的肌膚似乎泛著光。
他看起來是顯瘦的體形,平坦小腹一直延伸下去。
顏雨吞下煙霧。
“你不關心紅杜鵑?”
“為什麼要關心?”
陳錚取出碗,盛面。
熱氣飄在屋子裡,顏雨的喉嚨動了動,按滅菸頭扔進了垃圾桶裡。
陳錚的廚藝不好不壞,毫無特色。
顏雨吃了半碗,胃裡翻騰,疼的絞成一團。顏雨推開碗到垃圾桶邊就吐了,她吐的兩眼淚。腦袋裡嗡嗡的響,眼前一陣陣的發暈。
溼毛巾碰到臉頰,陳錚的聲音穿透噪音。
“喝水麼?”
“抱歉。”顏雨接過水漱口,又拿過毛巾擦了臉。
“要去醫院麼?”
“不想去。”顏雨蹲在地上,手蓋在臉上,“不是你的飯不好吃,我有胃疼的毛病。”
陳錚沉默著收拾殘局。
他開啟窗戶通風,又倒了一杯水放在顏雨面前,“喝口水。”
顏雨沒回應。
陳錚坐在床邊,點燃了一根菸。
“紅杜鵑跑了也未必是壞事,她在這一帶橫了這麼多年,吃了虧不會善罷甘休。而吃她的人,也不是好惹的,而且這一次他損失也比較大。狗咬狗的戲,這才剛開始。”
顏雨緩和情緒,抬頭直視著陳錚。
“看什麼?”
對上她的視線,陳錚扯起嘴角笑了下。
“我在想,在這場戲裡你扮演者什麼角色?”
“旁觀群眾。”陳錚抬手指了指顏雨面前的水,“喝點水會好受一些。”
顏雨喝了半杯水,溫熱的水落入胃裡,緩解了疼。
顏雨手裡握著杯子,指腹摩挲著杯子邊緣,片刻後抬頭看著陳錚,笑了起來,“無論結果是什麼,我們不是仇人。我請你吃飯,你想吃什麼?”
陳錚把菸頭按滅,站起來拿起一件外套穿上。
“還是先去趟醫院吧。”
顏雨要站起來的動作一頓,直視陳錚。
“什麼?”
顏雨的手一直抵著胃,還疼?
“蛇咬的傷處理了麼?”
顏雨又坐回去,晃了晃手,“你能包紮的這麼好?”
陳錚給顏雨包成了粽子。
“胃病不是開玩笑,還疼的話去醫院。”陳錚伸出了手。“我送你過去。”
顏雨盯著他的手看,看了足足有一分鐘。
顏雨站起來,轉身往外面走。
“我找不到清河縣醫院?要你帶?”顏雨走到門口,腳步一頓,折回來把手機遞給陳錚,“把你的電話號碼存進去。”
陳錚笑出了聲,嗓音低沉,猶如大提琴音。
顏雨的心思微動。
“有事好找你。”
陳錚接過手機輸入號碼,打下陳錚兩個字,還回去。
“新聞播出來,找你的人更多了,換個酒店。”
“嗯。”顏雨掃了眼手機螢幕,按下鎖屏鍵,手機裝回牛仔褲的口袋裡。
她穿著白色的襯衣,下襬系在牛仔褲裡,顯露出纖細腰身和修長的腿。
“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