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拼命把顏雨踹翻出去。
男女體力懸殊,顏雨被踹到一邊兩隻手使勁往下按著匕首。
他終於是鬆開了--槍,顏雨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撿起地上的槍起身就要追已經遠去的小貨車。
貨車朝著西南方向揚塵而去,進山了。
茫茫大山,一旦追丟,再想找到就難了。
顏雨吐了一口血水,站起來身體搖了搖。
突然一聲槍響,非常近的距離,顏雨都聞到瀰漫在空氣中的彈藥味道,顏雨一愣。
“顏雨?”白澤從黑暗裡直奔過來。“你沒事吧?”
顏雨回頭看到剛剛還和自己糾纏的人中了槍,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顏雨想說話,喉嚨先癢了起來。她捂著嘴咳嗽了好一會兒,白澤快速過來把人翻過來,已經沒有戴手銬的必要了。他剛剛跑過來就看到人握著刀朝顏雨捅去,及時開槍。
“死了。”
顏雨看到歹徒手裡的匕首瞬間就明白了,她把手--槍遞給白澤,“歹徒的,我搶下來。能追麼?貨車上可能有受害人。副駕駛是紅杜鵑,最後一槍是她開的。”
子彈穿透了歹徒的心臟,他在昏暗的夜色下瞪著眼,是個死不瞑目之相。
白澤拿過槍卸掉子--彈,突然一個聲響,他迅速轉身舉起槍。
夜色下他的目光銳利。
“誰?”
“他們的人,在地上躺著呢。一死兩傷,應該是內鬥。”
白澤仍是不放心,開啟電燈照到地上躺著的人。這才快步過去把相對來說輕傷的人拷上手銬,按在地上。
刑警隊的小林也快步跑了過來。
“白隊?”
“把這人處理了,紅杜鵑跑了,我去追。”
“麵包車裡搜到了毒-品。”
白澤腳步一頓,“多少?”
“夠那輛麵包車上活下來的人死好幾次。”
“聯絡局裡的人過來收場,我把車開走了。”
“你一個人?追紅杜鵑?”
白澤快步回到車上,滿頭血的司機也爬上了河沿。
“白隊!”
“傷的怎麼樣?”
司機把臉一抹,“沒事。”
“那你也上車,紅杜鵑跑了。”
顏雨迅速跑過去拉開了車門坐進去,白澤回頭看了一眼顏雨。
“我跟你們一塊吧,人多好照應。”
你不過是個記者,至於拼成這樣麼?
白澤坐進駕駛座,抽出一卷紗布扔到後排,迅速啟動車。
“都把臉上的血擦擦。”
司機撓撓頭看向顏雨,現在也沒有剛剛開車時候的決斷殺伐,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我幫你包紮?”
“你頭上的傷比較嚴重。”顏雨撿過紗布,說道,“不介意的話,我雖然包紮手法不好,紮緊還是沒問題。”
司機叫侯小勇,二十六歲,年輕的警察。
顏雨給他包紮好傷口,她沒有明顯的外傷。
“你怎麼一個人過去?”白澤開口。“太危險了。”
“我們的人受傷了麼?”顏雨當時想衝到枯河去看車裡的警察怎麼樣,她先看到了這邊亮著的車燈,權衡利弊她選擇了先過去看情況。
車裡的兄弟有了事,也不能讓他們白出事。
“很幸運,摔泥潭裡了。”侯小勇說,“輕傷。”
“麵包車裡幾個人?”陳錚哪裡去了?貨車是紅杜鵑的人,陳錚不可能和他們在一起。
麵包車裡?
“四個人,兩死一重傷。”
陳錚說他有計劃,狗咬狗。
包括他麼?
紅杜鵑還在這裡,陳錚進村幹什麼去了?
還是已經被殺了?不然紅杜鵑怎麼會全頭全尾出現在車裡?
顏雨拿出手機。
時間是凌晨三點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