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成倒是不挑食,蔣宇跟他吃過幾次飯,穆先成在餐桌上一直都是很斯文,規規矩矩。蔣宇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喝酒麼?”
穆先成抬眸,“想喝?”
“聽說這裡馬奶酒不錯。”
穆先成皺眉,“不喜歡。”
蔣宇一怔,才道,“那不喝了。”
穆先成叫服務員過來,拿了一瓶白酒。穆先成不怎麼喝酒,他有胃病。
服務員倒上酒離開,蔣宇舉起酒杯,“我敬您吧?”
穆先成把面前的酒杯挪開,拿起茶杯跟蔣宇碰了下。“最近不能喝。”
“哦。”蔣宇自顧自的把酒喝完,又倒了一杯,他低著頭吃烤肉。
穆先成掃了蔣宇一眼,手指擦過茶杯,“你是喜歡喝酒?”
“嗯。”蔣宇順手把杯裡的酒喝完,抬頭看穆先成,忽的笑了起來,濃密睫毛彎著,黑的發亮的眼盯著穆先成,“我習慣很不好。”
穆先成頓了下,才輕笑,“你還知道?”
蔣宇喝完半瓶酒,穆先成放下筷子,慢條斯理的擦乾淨手,喝茶。
蔣宇也連忙放下筷子,站起來,“我去買單?”
“不用,走吧。”
蔣宇跟在穆先成身後下樓,在一樓見到老董,老董點頭致意,出去開車。蔣宇走出了飯店,冷風撲面而來,他深吸氣。
喝了酒滾燙的腹腔隨著冷風漸漸沉澱下去,老董把車開過來,蔣宇走到另一邊上車。夜色已晚,鋪天蓋地的黑暗壓了下來,這個小城顯出落魄來。
依舊是上一次的那個酒店,蔣宇跟著穆先成上樓,開啟門服務生離開。蔣宇回頭剛要說話,人就被推到了玄關櫃子上。
蔣宇後腰撞了下,他仰起頭。穆先成抬腿踢上門,居高臨下審視蔣宇。頭頂陰影籠罩,蔣宇攥緊的手指漸漸鬆開。他看到穆先成的眼黑的發沉,蔣宇心臟忽然快速的跳動。他喉結滾動,穆先成低頭就吻了上來。
他的吻激烈,蔣宇應接不暇。狂風驟雨席捲而來,蔣宇被按在櫃子上被迫接受。他喘息著,許久後抬手抓住了穆先成的襯衣,閉上了眼。
蔣宇很難把穆先成想象成姑娘,沒哪個姑娘是這個親法。
襯衣在玄關處就被扯掉,蔣宇是被拖進了臥室。做到激烈時,蔣宇腦袋埋在枕頭裡,身子要被折騰散架,身下漸漸得了味。
昏昏沉沉的想,真他媽操蛋。
再多操幾次,他就完了。
結束後,難得穆先成沒有立刻抽身離開。他靠在床頭點了一支菸,眯眼抽菸。蔣宇身下一塌糊塗,心思亂糟糟一團。
他不知道該想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穆先成動作間碰到他,他們誰也沒有穿衣服。赤條條,熱烘烘。忽然嘴裡被塞了半支菸,蔣宇抬頭,穆先成揉了把蔣宇的腦袋,起身下床穿衣服。
蔣宇心裡覺得噁心,穆先成咬過的東西遞給他,但他也沒有更多的力氣去拿掉煙。穆先成進了浴室,蔣宇深吸菸霧半晌後,才拿下煙彈落菸灰。
蔣宇半支菸抽完,他把菸頭按在手心裡。劇烈的疼,他腦袋清醒起來,他不能再這麼跟穆先成沒完沒了的耗。他得把網撒下去了,儘快結束這荒唐的關係。
蔣宇抽到第三根菸,穆先成裹著鬆垮垮的浴袍出來,看到蔣宇就蹙了眉,“怎麼還在抽菸?”
蔣宇把煙按滅,爬起來的時候屁股疼的他一顫,抓起床上的衣服胡亂穿上。“馬上我回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