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多久?”
“三年多。”
商謹言說,“以前在y省就認識了,她手術的時候我決定的結婚。”
商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商謹言說,“婚禮該辦就辦,她現在恢復的差不多,今天可能坐了長途車。”
蘇敏碰了下商祺的胳膊,眼圈有些紅。商祺又咳嗽了兩聲,人家小夫妻好好的在一起,他怎麼拆?
“她別的沒問題吧?”
商謹言坐直:“想說什麼?”
蘇敏開口,“生養能行麼?腦瘤的複發率高麼?兒子,我是真擔心你。她——”
商祺拿起一杯茶塞給蘇敏,“喝水。”
蘇敏看了看商祺,把話咽回去了。
“我不行還有深行呢,我們商家絕不了後。”商謹言站起來,“我上樓了,你們有時間管管深行。深行最近鬧的不像話,隨便籤了一家皮包公司就把自己給賣了,攔都攔不住。”
商祺啪的一下把茶杯摔在茶杯上,“電話呢?蘇敏去拿電話,我打給老二。他這越來越不像話了,再不管就要廢了!”
☆、
商謹言把水和藥放在床頭,開啟露臺的門靠著抽菸。
陳夢吃了藥,看向他,“不下樓會不會不太好?”
“沒什麼不好。”商謹言把菸灰缸拿到露臺上,“你睡你的,吃飯叫你。”
陳夢本來就是個得寸進尺的性格,順勢躺下趴在枕頭上看他的側臉。“你爸爸在b市工作?這次是專門回來的?”
“嗯。”商謹言眯了黑眸看向陳夢,揚起嘴角低笑,白色煙霧在手間繚繞,“你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還怕我爸?”
怕你全家啊!
陳夢把臉埋在枕頭上,“沒天不怕地不怕,我就怕你。”
窗外風捲著枯枝,獵獵作響。北方的春和冬天密不可分,形如孿生。
商謹言斂起了表情,沉沉看著陳夢。
陳夢躺平,“我睡一會兒。”
她說睡就真睡了,睡的非常快。
商謹言按滅菸頭,關上露臺的門走進來在旁邊坐下,看了陳夢片刻,站起來抽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他放不下。
陳夢手術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放不下不是說說而已。
陳夢醒來的時候房間沒人,她懵徵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這是哪裡,連忙坐起來。頭還是有些暈,下床找到手機看到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半。
頓時一臉血,商謹言怎麼不叫她?
這也太虐了吧,這是她第二次見公婆,真是尷尬的不行。
整理好衣服,連忙開門下樓,客廳裡商謹言和商祺在喝茶。聽到聲音,他們同時回頭看過來,陳夢頓時羞愧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叔叔。”陳夢點頭。
“你們都結婚了,以後也該改口。”商祺說道,“謹言,去叫阿姨準備吃的。”
陳夢尷尬死了,第一次見他父親睡到下午。
“抱歉,睡過頭了。”
“身體不好就多休息。”商祺說道。
商謹言站起來快步過來帶她去廚房,推了把她的肩膀,“去餐廳坐著。”
陳夢在他家,也不好多說什麼。
商謹言也沒叫阿姨,中午給她留了不少的菜,陳夢吃不了多少。
他把湯和兩個菜熱好拿到餐廳,又給她盛了飯。
陳夢真是受寵若驚,再次見面後,商謹言第一次對她做到這個地步,連忙站起來。
商謹言把湯碗遞給她,“吃飽了放著讓阿姨收拾。”
“中午怎麼沒叫我?”陳夢盛湯,十分不自在,在別人家睡過頭確實不太禮貌。
“沒叫醒,你睡的太死。”商謹言言簡意賅,真不是他憐惜沒叫,陳夢睡的天昏地暗,那架勢商謹言差點以為她暈過去了。“吃吧,晚一會兒得去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