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葉泓看向葉千秋,“哥,你是什麼意思?”
葉千秋道:“你們決定就行,不過我只有一個要求。”他看了看眾人,“如果穆遙要去琴落山的話,我也要一道跟著去。”
葉泓一下站了起來:“不行。”他好不容易才等到葉千秋再一次活生生的在他面前,怎麼可能讓他去那樣危險的地方呢?
岑寂也出口道:“皇上,皇上,微臣贊成王爺的說法,不過還是再等一些時日為好,等穆公子參加完武舉如何?”
葉泓皺著眉頭轉頭看著岑寂,道理是這樣沒錯,如果能在武舉上小有成就,至少到時候點他出徵時,不會有那麼多反對之聲,可是戰事不等人,說不準什麼時候,漠南人就打過來了,即使他們有再多的防備,到那時候,誰能下定論,說不會發生任何局外之事?
“皇上,”穆遙出聲道,“可聽草民一句話?”
“……說。”
穆遙道:“草民知道皇上掛心漠南戰事,草民的父親身為前朝戰神,這個名字雖然是百姓給他的,此時此刻,草民也不自謙了,草民有信心拿下武狀元,只不過皇上若是等不及,不如將武舉提前,草民定給皇上一個交待。至於王爺這邊,草民自有辦法。”
葉泓深邃的眼睛注視著兩人:“其他的不說,朕是絕對不可能讓我哥上戰場的。”
葉千秋打斷他道:“泓兒,我不記得你什麼時候可以管得住我。”他頓了頓,“當然,我也不是要說你什麼。只不過,身為一國之主,你還是要懂得何為得,何為失。”
葉泓臉上有隱隱的怒氣:“那你要如何保證你能好好的回來,不讓朕擔心!”
“皇上,”葉千秋話語中忽然帶上了笑意,“我身邊,可是有戰神的兒子保護著我呢,更何況,我作為一個即將封王的人,你這個又做皇上又是弟弟的人,會讓我有發生危險的可能性嗎?”
簡單來說,就是你不信任穆遙,你還不信任你自己嗎?
葉泓難的被噎了一下,岑寂忽然笑了一聲。
葉泓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看著殿內的眾人,總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坑裡,還得對著坑外面要拉自己上來的人說“我沒事,下面涼快,我再待一會兒”。
岑寂見他看過來,及時的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葉泓認輸的坐下了:“行,行,說不過你們。但是朕也不能就這麼同意了,你,”他伸手指向穆遙,“若是在這次武舉中拿不下個好名次……”他意有所指的沒有說完。
葉千秋笑著接道:“沒事,若是他拿不下狀元,我親自教育。”
穆遙嘆了口氣,看來這次是真的要下點功夫了。
待幾人離開後,葉泓還是氣的不行,他哥怎麼這麼不在乎他,剛回來沒幾天就要往外跑,萬一再不見了怎麼辦?
岑寂不動聲色的轉身要走,葉泓回過神來,叫住了他:“你去哪?”
岑寂背對著他:“你要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
葉泓一把抓住他還帶著袖帶的手:“朕答應過你什麼,朕自然記得清清楚楚,你在這個時候提起來,是想說什麼?”
“皇上只要記得就好,到時候,我會和王爺一道出發。”岑寂轉過頭看著他,眼中平靜無浪。
葉泓狠狠道:“那也不是在這個時候!朕要的是你能好好的!”你究竟明不明白,我不要其他的,就算是隻為了你,我也會好好的把漠南打下來,我只要你好好的。
岑寂漠然的看著他,眼神中終於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感情:“……我會好好的。”
武舉被放在了文試之前,至少提前了半個月還多,不過這也沒有對來參加武舉的人有多大的打擊,武舉畢竟和文試不同,不需要太多的準備,只要上臺去展示你的功夫就行了,不過今年的武舉還是和往年單純的比試武功不太一樣的。
穆遙看著眼前的白紙和旁邊的題目,忍不住嘆了口氣。
今年參加武舉的人還需要做一份考卷,題目也很簡單,只要說說你對於漠南人作戰規律的看法,以及你若是對上漠南人,你會做些什麼,甚至提到了若你是將軍,面對迎面而來的漠南人,身後是年輕將士,你將如何?
說實在的,這份考卷對穆遙來說,著是佔了大便宜的。
每人一個隔間,不許發出聲音,不許帶隨從,自己磨墨。
穆遙提筆之前,又想到了一大早就跟著自己等在考場外的葉千秋,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提筆,著墨,一個蒼勁有力的字便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