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德海趕緊給他擦,葉千秋連連擺手:“沒事沒事……你說什麼?泓兒他要讓穆遙親自去琴落山?可是下個月不就是要武舉了嗎?這離下個月也沒有十天了,他……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汪德海也頗為頭疼:“咱家聽皇上的意思,可能不太想讓穆公子去武舉,更像是想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好給他封個什麼將軍。”
葉千秋呆呆的張著嘴,忽然眨了眨眼睛,大喊一聲:“穆遙!!!”
汪德海被嚇了一跳:“哎呦!王爺,你這是……”
穆遙本來已經走到門口了,聽見他的聲音,還當出了什麼事,急急忙忙的推門進來:“怎麼了?”
“快過來快過來!”葉千秋招呼他。
穆遙見沒有什麼事,只好先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坐到了他身邊:“什麼事?”
葉千秋伸手戳戳汪德海的老腰:“你說你說。”快點說。
汪德海苦著一張臉和穆遙又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穆遙也和葉千秋差不多的反應,不過他的臉色看上去更像是見了鬼。
葉千秋微微欠身,抓住汪德海的拂塵:“你可知他是什麼人?”
汪德海一臉迷茫。
葉千秋溫潤如玉地笑了笑,穆遙心道不好,還來不及開口制止,葉千秋已經說話了:“他是穆霖老將軍的兒子。”他以為自己壓低了聲音,實際上這話砸在屋裡另外兩人心上,重重的炸開了一聲雷。
汪德海一臉不可思議:“王爺你說什麼?”
穆遙嘆了口氣:“汪公公,家父的確是穆霖穆將軍。”
汪德海愣了一會兒,一下子站起來,轉身就要往外衝,穆遙趕緊一把拉住他:“汪公公,這外面正下著大雨呢,您這是要去哪?”
“哎呦,你這小子不懂事,這種事怎麼不早說,早說了咱家和皇上也不用費那麼些心思了,鬆手,咱家要回宮!”汪德海一把甩開了穆遙的手,一頭衝進了傾盆大雨之中。
穆遙伸著手,半晌沒動靜。
葉千秋無所謂的在屋裡道:“沒事,我小時候,汪德海經常冒著雨來陪我玩,他身子骨還算硬朗,再者外面肯定有馬車,又不用他走多少路,你怕什麼?”
穆遙無奈的回到他身邊,把他已經有些冰涼的雙手放在嘴邊哈了哈氣,又給他揉了揉,塞回被窩裡,自己的手也沒拿出來,就這麼在被窩裡握著:“你說說你,我才剛告訴你,你都沒和我說一聲,就告訴了汪公公,這可好,下著大雨呢,你就讓這麼一個老人家自己頂著雨回去啊?就算外面有馬車接,那也淋了雨……”
葉千秋抓住他的手,撓了撓他的手心:“你好婆婆嘴啊!”
穆遙瞪了他一眼,葉千秋笑的歪倒在床上,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麼一個大男人,和一個老婆婆一樣嘮叨,真是好生有趣啊哈哈!
穆遙等他笑夠了,起身去桌子上把之前放在上面的東西拿了過來,葉千秋湊了過去,看見一個小花布包著的四四方方的東西。
“這什麼呀?”葉千秋頭靠在穆遙肩膀上,歪著腦袋看他。
穆遙一邊開啟一邊道:“不知道,我回來路上遇見了關皓,他讓我帶過來給你的。”
開啟之後,兩人看清楚了這是個什麼東西之後,一個面色僵硬,一個一臉不解。
葉千秋把這個淡綠色的小盒子拿出來掂了惦,還是個玉雕的,挺沉,上面雕刻著幾種花花草草,有幾種葉千秋也能叫的上名字,有幾種就不太認識了。
拿在手上,若是靠近鼻子,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說不清是什麼味道,但就是很好聞。
“這什麼呀?”葉千秋像是個正到了好問愛學年紀的小孩,好奇心驅使著他去摳盒子開口的地方,想要看看這裡頭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穆遙在他開啟之前一把奪了過來:“……香膏。”穆遙雖然沒有任何經驗,但是多年在軍營裡頭待下來,還是聽到了不少葷段子的,平時空閒時候,又沒有什麼事情好做,自然要有一些調劑心情的消遣。
而在著實無聊之時,也有人講到了男人之間的那些事的。
雖然用的語氣不太讓人高興就是了。
“嗯?什麼香膏?還挺香的,再給我看看呀!”葉千秋作勢要去搶。
穆遙舉高了拿著玉盒的那隻手:“……就是,就是那種香膏。”
“哪種啊?我再看……看……”葉千秋話還沒說完,突然腦子靈光一現,明白了這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