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錸心裡感嘆,這句簡直就是神來之筆!鄒明他媽的終於機靈了一次。
“不知道,太匆忙沒注意看。”打配合什麼的,他唐錸最合適了!
“你還想注意看?”
“沒有沒有。我嘴欠我嘴欠。”唐錸打著哈哈,終於把這事混了過去。
劉立成站在病房門口,半進不進,似乎是想叫唐錸出去說話。本來坐在客廳的張銘也湊了過來,看著猶猶豫豫的劉立成。
莊淳也看出來了:“有什麼事進來說話。”
唐錸這才轉身,看見立在門口的自己的兩個跟班,就招呼他們進來。
“有什麼事說吧,大哥又不會把你們吃了。”
劉立成看了莊淳一眼說:“莊夫人帶著小少爺回德澤去了。”
唐錸聳肩,原來是這事。
這事是肯定的吧,即使莊淳在那也休想攔住李月。
當莊淳聽見劉立成說莊夫人時,轉頭看了一眼唐錸。唐錸意會:“我家隔壁的,父親早年犧牲了,半個道上的人。”
莊淳點頭。能和唐錸一起住大院的,那對他們家是有些瞭解。
“還有…”
“有什麼一次說完。”
“夫人讓我告訴您,漪園後面是一個大花圃,可以供應巨大量的鮮花。”本來劉立成是打算先說湯繼臣的事情的,但怕莊淳看了湯繼臣之後就沒心思聽花圃的事,便決定把花圃的事先說了。
卻想不到引起唐錸嚴重的反應。
“怎麼可能?!”
“那裡不是球場嗎?沙盤上就是高爾夫球場啊!”
“夫人說,漪園建成初期那裡確實建了球場,但是因為與城市規劃相佐,被市政府新班子強行劃掉了。”
莊淳的臉已經黑了一半,他被人套了。
而且套他的人有且只有湯繼臣!
小時候,湯政綱曾帶著湯繼臣來他們家玩,看見他們家花園裡有草無花。便問莊淳,為什麼你們家那麼奇葩,花園裡只種草不種花。
莊淳傻乎乎地就告訴他,說是因為自己對花粉過敏,所以自從他出生後,花園裡就沒有再種過花。不止是花園裡沒有花,他們家方圓三公里的地方都沒有一朵花,連只蜜蜂也沒有!
後來,他爸爸莊鎮知道這件事,把莊淳狠狠地批了一通。說他愚蠢,自己把自己的弱點拱手示給敵人,要是在戰爭年代他早死了十次八次了。最後還戳著他的額頭,恨鐵不成鋼地說他比不上湯繼臣半分!
那時候他覺得他父親太四面楚歌,太草木皆兵了,也恨極了他說自己比不過湯繼臣!也是從那以後,他再沒有告訴過其他人自己對花粉過敏的事。
這麼多年過去,想不到當初他父親的話一語成讖。
現在他和湯繼臣終於成了敵人,湯繼臣也把他的這個弱點利用得淋漓盡致,在他回到渤海的第一天就給他送了一份大禮,將他送進了醫院。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不好的訊息?”看著劉立成明顯還有話要說的樣子,莊淳語氣不是很好。
聞言,劉立成拿過張銘剛剛玩遊戲的平板,將行車儀的記憶體插了進去。
當看見跑車引擎蓋上,用紅玫瑰和百合鋪成的顏色鮮明的心形花束,李月牽著孩子靠在湯繼臣的懷裡,莊淳氣得伸手就要掀掉劉立成手裡的電腦。劉立成眼疾手快,立馬向後跳了兩步,堪堪躲過莊淳疾風驟雨般的怒氣。
平板上依舊放著湯繼臣抱著他的孩子高興地撫摸和親吻,莊淳氣急攻心,拔了手背上的針管掀被而起。可沒走兩步,自己就晃悠起來,被唐錸上前扶住。滴滴答答的鼻血掉到唐錸的手臂上,染紅了他潔白的襯衫。
“大哥!你冷靜點,等下真會出事的!”
“快叫醫生啊,你們傻了是吧!”
莊淳的世界天旋地轉,只能由著唐錸扶到床上。
“大哥,你先別激動。湯繼臣喜歡男人多點!”
莊淳閉眼良久,強行嚥下鼻管與咽喉裡的血腥氣。這下不想住院也得住了……
湯繼臣真是耍了一手好把戲!
帶著眼鏡的醫生匆匆趕來,什麼也沒說,抓起莊淳的手直接給莊淳注射了一針莫名的藥水。唐錸發現時針管都空了,犀利的眉眼挑起,一把抓住醫生衣領:“你給他打的什麼?”
鄒明這才反應過來,這醫生不止不檢查,連名字也沒問,居然直接打針。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一把將醫生推到了莊淳的病床上。
莊淳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