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招太突兀,速度又太快,鍾靈秀完全沒考慮的時間,而且就算有時間考慮,他也會毫不猶豫地伸手,陰陽珠啊,這可承運觀的鎮館之寶,道門中人哪個不眼饞。
可他的手剛一碰到陰陽珠,藏在陰陽珠下面的爆裂符就轟地一聲炸開了,得虧鍾靈秀反應快,迅速將這“燙手山芋”扔得老遠,但饒是這樣,他的右手心還是炸得皮開肉綻。
“小兒欺我!”鍾靈秀氣急,“初陽老兒就教出你這麼個混賬東西嗎?”
“彼此彼此!”姜瑜拿了兩張天雷符拍在地上,地面下一條似蛇非蛇的怪物被雷電的火花差點烤焦,狼狽地從地地竄了出來,狼狽地往鍾靈秀那邊逃去。
說到底兩個人都不是什麼講究信義的老實人,一邊說話吸引對方的注意力一邊暗戳戳地下黑手。若非姜瑜反應快,那怪物已經偷偷衝出來咬她一口了。
不過很明顯,姜瑜這個小黑心的在這一局佔據了上風。
鍾靈秀把受了傷的蛇藏了起來,冷笑連連:“真看不出來,初陽那個一板一眼的,還教出了你這麼個滑頭。小丫頭,看在初陽的份上,你若再能接住我這一招,我就饒你一命,不干涉你跟黃家的恩怨了。”
姜瑜掏了掏耳朵,這些老傢伙都這麼自以為是嗎?明明佔了下風,還要說大話,真是不害臊。
她收回陰陽珠,也懶得跟鍾靈秀廢話了,這一過招,她已經試出了鍾靈秀的深淺,在這個靈氣稀薄的時代,鍾靈秀確實有兩下子,不過還不夠看。
姜瑜轉著陰陽珠,將四周的靈氣抽調過來,凝聚在珠子內,然後輕輕一彈,將這珠子往鍾靈秀彈去。
鍾靈秀也拿出了桃木劍,揮舞了起來,擋向陰陽珠的去路。但陰陽珠勢如破竹,一瞬間就衝破了桃木劍,然後絲毫不減其勢地撞進鍾靈秀的身體裡。
啪地一聲,鍾靈秀整個人都炸開了。
姜瑜的眉頭擰了起來,快步走過去,低頭一看,農田裡是一片片破碎的桃木。
“姜瑜,你把這鐘靈秀打死了嗎?”小靜跑了出來問道。
姜瑜撿起一片桃木彈了彈:“桃木替身之術,是我輕敵,讓他給跑了!”
小靜親眼看到鍾靈秀爆炸的,結果卻是個假的。她很失望,又有點好奇:“你們這些天師、法師都這麼厲害嗎?”
“厲害的有,但坑蒙拐騙的半吊子更多。”姜瑜淡淡地解釋了一句,“走吧。”
小靜亦步亦趨地跟在她後面,問道:“那鍾靈秀還會來嗎?”
姜瑜不確定地說:“應該會吧,他看上了我的符籙之法和陰陽珠。這人很貪婪,我不去找他,他應該也會來找我的。算了,不管他了,坐了一整天的火車,好累,先去招待所睡一覺吧。”
小靜抬頭看了她一眼,她的心還真是寬。
“鍾大師,你回來了,怎麼樣?成了嗎?”鍾靈秀一回到車上,守在車上等了半個多小時的,黃忠鑫的秘書王般就激動地問道。
鍾靈秀緊抿著唇:“先找個休息的地方。”
王般早有安排,立即叫司機把車開了一所院子前。
等進了屋,光線比較亮之後,他才發現,鍾靈秀的臉煞白煞白的,連嘴唇上都沒有一點血色。這哪像是個活人啊,王般擔憂地問:“鍾大師,你沒事吧?”
鍾靈秀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眉頭緊鎖:“這小丫頭很難對付!”
這麼說是出師不利了,連鍾大師這樣厲害的人物都沒搞定那小丫頭。那丫頭得多厲害,她不過才十六歲而已啊。
王般心驚,眉心也跟著擰了起來,大步隨鍾靈秀走進了屋子裡,頭大地踱來踱去:“那接下來怎麼辦?鍾大師可有辦法?”
最著急的就是王般,他是黃忠鑫的秘書、親信,黃忠鑫派他出來辦這個事,沒辦好,他回去沒法交差。而鍾靈秀並不是黃忠鑫的屬下,辦不好,黃忠鑫也並不能把他怎麼樣。他很怕鍾靈秀突然就撂擔子說不幹了。
不過他最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相反,鍾靈秀想了一會兒就有了辦法:“那丫頭手裡有一個非常厲害的法寶,我奈何她不得。硬碰硬不行,只能使用另外一個辦法。”
王般聽了心頭一喜,忙急切地問道:“什麼辦法?”
“勾魂法,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一個獨門秘法,非常隱秘,能悄無聲息地將人的魂魄勾走,就是有道法的人也不能倖免。”鍾靈秀抿唇說道。
王般聽說這道法這麼厲害,非常高興:“那鍾大師趕緊做法,你需要什麼,儘管說,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