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妥妥當當的,哪像黃忠鑫那個小肚雞腸的。同樣是老革命,差別咋就那麼大呢!
汪書記擺手:“小事,我說了會保證你在省城的安全就要說話算數。行了,你去收拾一下行李,待會就跟劉先走,火車票是中午的,路上小心,以後來省城玩,歡迎你到我家做客,地址你知道的,我就不贅述了。”
告別了汪書記,劉先寸步不離地把姜瑜送回了招待所,姜瑜沒什麼東西,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小靜回來。眼看都快到中午,列車不等人,姜瑜只好先走了。
還是劉先開了一輛警局的車子送她。
一路都沒起什麼波瀾,劉先親自把姜瑜送到了列車上,直到列車開走了,他才回去跟汪書記覆命。
從省城到市裡,坐火車要六七個小時,等火車停靠在市裡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市裡下車的人不是很多,姜瑜隨著人流出了火車站,剛走出大門,然後就看到小靜一臉慘白地躲在柱子下的陰影裡。瞧見姜瑜,她連站都站不起來,只是揮了揮那隻幾近透明的手:“姜瑜這裡!”
姜瑜忙過去,背對著人,擋住過往的視線,然後悄悄拍了一張符在她身上,幫助她穩住快渙散的魂魄,才問:“怎麼回事?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我是被一個叫鍾靈秀的人打傷的。”小靜的傷很重, 說出這句話,就費了老大的力氣。
見狀, 姜瑜又給她拍了一張聚魂符上去, 這才幫助她勉強穩住了渙散的魂魄,但她的身體還是呈半透明狀, 精神狀態非常不好。姜瑜估計, 她若是再晚來半個小時, 小靜恐怕撐不住,魂飛魄散了。
小靜是個普通的鬼, 手上很乾淨,沒沾過人命,也沒做過惡,什麼人會對她下這麼重的手?姜瑜的臉色非常不好,看著小靜這幅還是神情懨懨的樣子,她拿出一張黃紙,飛快地折了一張休養符,然後對小靜說:“別說話了, 進去, 養一養!”
光是兩隻聚魂符只能幫助她穩固魂魄, 不至於魂飛魄散,但對她的傷並沒有多大的幫助,姜瑜到底不是正統的天師,不會給鬼療傷,暫且只能想這個辦法了。
小靜實在撐不住了, 抱著肚子,鑽進了符裡:“我歇一下,姜瑜,你要小心,鍾靈秀坐黃忠鑫派出的車來安市了,他是衝著你來的。”
又是黃忠鑫,這人果真是養尊處優慣了,霸道慣了,拿汪書記他們沒辦法,就想衝她一個女孩子下手,很好。她倒要見識見識黃忠鑫派出來這個鍾靈秀有幾分本事。
姜瑜把修養符收進了口袋裡,抿著唇,頂著夜色離開了火車站。
因為剛才耽擱那麼一會兒,跟她一同出站的人早走了,火車站外空蕩蕩的,有點冷清。這個時候是沒計程車可打的,只能去坐公共汽車,不過姜瑜今天耽擱了一會兒,趕到公交站時,末班車剛開走五分鐘。只能步行去招待所了,好在,安市不大,最近的招待所離火車站也就幾里路,走一會兒就到了。
她拎著行李照著記憶中的方向往招待所的方向走去。路邊有稀稀落落的房屋,屋子裡偶有光亮透出,照亮了路面,電力不足,公共設施落後,走老遠才有一盞路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