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佛發出一道金光,刺得小靜睜不開眼,慘叫一聲,消失了。
姜瑜睡到半夜,忽然感覺有東西進了她的房間,她坐了起來,開啟了燈,然後就看見小靜渾身是血地坐在椅子上,面色白如紙。
“怎麼回事?遇到高人了?”姜瑜問她。
小靜按住胸口,有氣無力地說:“不是,是黃為民拿出了一隻玉佛,裡面射出一道光,傷到了我。”
那個玉佛小靜是知道的,以前沒錢的時候黃為民還差點將這東西賣了。那時候小靜還摸過那塊玉佛,所以她以為那東西傷不了她,黃為民和周建英提的時候她也沒在意,完全忘了今時不同往日。她現在不是活生生的人,只是個鬼了。
姜瑜站了起來,貼了張療傷符在她背後,仔細端詳了一陣:“這應該是在寺廟裡供奉過,高僧開過光的玉佛,很有靈性,以你這幾乎為零的修為,對付不了他。先休息一會兒,養好傷,天亮我們就去省城。”
雖然用玉佛趕走了小靜, 但黃為民並不放心, 誰知道小靜會不會捲土重來, 而這玉佛還有沒有用也不知道。經過剛才這事, 他心裡清楚,小靜非常恨他。他算是切實體會到了那句老話“做鬼都不放過你”。
這麼一個不定時炸彈就在自己身邊,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出來要了他的命,黃為民怕極了。他一口氣跑到了縣政府大樓裡,開啟了門, 找出電話,給他老爹打電話去。
大冬天, 半夜三更被電話吵醒, 黃父披著衣服,接過話筒,心情很不爽,本想訓斥黃為民兩句, 讓他別一驚一乍,丁點小事就半夜打電話的,接過話筒剛放到耳朵邊上, 立即就傳來黃為民殺豬般的聲音。
“爸,救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隔著話筒,黃父都能聽出他聲音裡的顫抖和恐懼。
黃父心頭一凜,厚重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了出去, 鎮定地安撫兒子:“為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要急,慢慢說,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被他的鎮定所影響,黃為民稍稍平緩下來,艱難地把今晚的事簡單地說了一下:“小靜,小靜,她來找我了,她想要我的命!”
“什麼小靜?她不是死了嗎?”說到這裡,黃父的眉頭慢慢擰了起來,在去參加革命之前,他就是個農家娃,農村迷信,尤其是往上數幾輩的老太太們。雖說這些年走出農村後,黃父已經不大相信那些了,但這世上還是有許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黃父正納悶,電話那端的黃為民已經撐不住,恐慌地說:“就是她,就是她,她來找我索命來了,爸,你可一定要救我,你找個高人把她收了好不好?”
“為民,你冷靜點。”黃父將信將疑,反問道,“你真的看清了?真是小靜?不是旁的人裝神弄鬼嚇你?”
黃為民都要崩潰了:“爸,真的是她,要不是奶奶留給我的那個開過光的玉佛,你恐怕就再也見不到我了。而且這個也不是我一個人看到了,周建英,小孟他們當時都在。”
這麼多人總不能所有人都眼花了。而且現在抓得嚴,除非是活膩了,否則誰會傻得去裝神弄鬼就為了嚇一嚇黃為民。
黃父有些信了,他就這一個兒子,還沒給他留下孫子,可不能有個閃失。抬起食指揉了揉眉心,黃父閉上了眼:“你給我老實交代,小靜到底是怎麼死的?”
黃為民不說話了,小靜一屍兩命,他給出的理由是難產。小靜的孃家人都是貧窮的農民,住在離省城好幾百公里的偏遠農村,膽小怕事,聽說小靜死了,也就派了她大哥過來看一看,傷心一場就算了,也沒追問。孃家人都不過問,揪著不放,誰還管這事,所以這事就這麼完了。
但現在黃父這麼問他了,肯定是不相信小靜是單純的難產死的。
見電話那端沒了聲音,黃父便知道自己猜對了,小靜的死跟黃為民有關,所以死後才會找上黃為民,糾纏他。
他沉聲提醒黃為民:“說實話,不說實話,我也救不了你!”
黃為民再不敢隱瞞,和盤托出:“……爸,就是這樣的,我以為她的裝的,故意拿肚子威脅我,誰知道,我也不是故意想看著她死的,我真沒害她的意思,不關我的事啊……”
“閉嘴!孽障!”黃父勃然大怒,“你還有沒有分寸?那是你老婆,她肚子裡還懷著你的孩子,你跟其他女人鬼混就算了,看見她肚子痛都還不送她去醫院,就跟著外面的女人走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黃為民不吭聲,撇了撇嘴,不以為意,當初,他爸不也一樣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