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訕訕地搓了搓手,聲音小了一倍,倒是蠻實誠的:“我比起小友,差遠了!”
看不出什麼名堂,鄒副局長把紙人給了他。
莊師伯捧在手裡觀察了好一陣,沒有鬼氣啊,那這紙人為何能動?莫非是這小鬼比較特殊,他瞧不出來?不對,陽光這麼強,也沒有小鬼能在強光下行動自若。要說是紙張的問題也不對,這黃紙可是他剛才給姜瑜的,自己制的黃紙究竟是什麼貨色,他再清楚不過。
“喂,看出了什麼?”鄒副局長問莊師伯。
莊師伯擦了擦額頭的汗,不好意思說自己什麼都沒發現,訕訕地笑了笑,就在這時,他手心裡地紙人停下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壞了嗎?”莊師伯問。
姜瑜把紙人拿了過來,團成一團,丟進了路邊的水田裡:“裡面的能量耗光了。”
驅使紙人能走能跳的是靈氣,藏在裡面的靈氣一旦耗光,紙人自然就恢復了尋常。姜瑜沒提靈氣的事,否則他們肯定會問靈氣是什麼。
處理完了紙人,姜瑜回頭問鄒副局長:“現在可以讓我們走一遭了吧?鄒小軍的魂魄有失,這已經好幾天了,還沒回來,是不可能自己回來的,必須親自把他遺失的魂魄找回來,他才能好,否則他只會一天天消沉下去,越睡越久,說不定哪天就醒不來了。”
雖然姜瑜露了一手,可一個人長久以來形成的觀念是很難改變的。鄒副局長抿著唇不說話。
姜瑜一挑眉,用了激將法:“我有個惡意的猜測,鄒副局長該不會是不希望鄒小軍醒過來吧?”
“你胡說什麼?小軍是我唯一的親侄子,我拿他當親兒子的。”鄒副局長氣得暴跳如雷,額頭上的青筋都蹦了出來,雙眼怒瞪著姜瑜。
姜瑜輕輕一笑:“那既然如此,為何不讓我們一試?我又不要你們的錢,又沒讓你們把小軍帶回家,也沒在他身上放什麼東西或是讓他吃什麼。對現在的他完全沒影響,你為何要反對?”
鄒副局長被堵得無言以對:“行,我說不過你這個牙尖嘴利的丫頭,你要去,那我就跟著你去,看看你到底搞什麼鬼!”
姜瑜自問問心無愧,也不怕人看:“行,那就走吧,早去早回,解決了這事我好回家。”
三個人一路向北,頂著烈日走了半個多鐘頭,來了事發地,縣城西北有名亂葬崗——楊子嶺。這是一片小土丘,上面雜草叢生,看起來就跟尋常的林子差不多,若不提,很少人會知道,這裡曾埋骨好幾千人。
據鄒副局長說,小軍的舅舅當天只是騎著腳踏車帶他從楊子嶺旁邊的路上經過,當時也不算太晚,大概晚上七八點吧,天還完全黑。好像出了點意外,腳踏車滑倒了,兩人摔了一跤。不過是摔在旁邊的軟泥裡,舅甥倆都沒事,小軍的舅舅爬起來,把小軍抱上腳踏車,又走了。
姜瑜在據說是小軍摔倒的地方轉了一圈,莊師伯跟在她後頭東瞧瞧西瞅瞅,看了半天也沒什麼發現,忍不住說:“現在太陽這麼大,咱們晚上再來吧!”
不管是生魂還是死靈都怕陽光,九月下午三點的太陽還非常烈,他們肯定不會出來,上哪兒找去。
莊師伯自認為自己說得很對,可姜瑜完全不聽他的。轉了一圈,她就停下了腳步,又問莊師伯要了兩張符,然後折成一個三角形,莊師伯死死盯著,然後發現,這折法平心靜氣符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