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想算呢,無奈她是個半吊子水的假神棍,不會這個,就不給鄒副局長表演了。
見姜瑜不像別的小姑娘一樣聽了他的身份就害怕,還能坐到他對面侃侃而談,鄒志國心裡是有些欣賞她的。因為更不願意她走上這條“歧路”了,勸道:“小姑娘回家該上學就上學,該操持家務就操持家務,不要跟姓莊的那個老頭子胡來了,那老頭子遲早會被人給收拾了。”
聽他的口氣,他倒是沒打算“公報私仇”。這是個正直的傢伙,就是孝順了點,被家裡的三個女人牽制。
姜瑜垂下眼瞼,忽地一笑:“是你夫人通知你的吧!”
從今天接觸的鄒家三個女人來看,鄒老太太非常迷信,鄒局長他媽沒吭聲,只是在抹眼淚,鄒副局長的媳婦兒好像最反感這個,就她嫌疑最大。
鄒副局長鼻子一皺,看了姜瑜幾秒:“你這丫頭跟那個裝神弄鬼的老頭子混什麼混。你這是幹咱們公安的好苗子啊,腦子靈活,觀察細緻,天生就是吃咱們這碗飯的,丫頭,有沒有興趣幹我們這一行,今年的招兵還沒開始,回頭我跟武裝部那邊打個招呼!”
現在這個年代,不少公安都是軍人轉業回來的。
當兵?繞了她吧!
姜瑜趕緊搖頭:“不了,我身體弱,肯定吃不消。”
鄒局長皺起了眉:“現在你們這些孩子……”
於是,等莊師伯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鄒局長跟姜瑜坐在一塊兒,前者侃侃而談,後者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耷耷的,眼睛都快眯著了。
這兩人怎麼湊到一塊兒了?莊師伯心裡驚訝極了。他是極其不情願跟鄒副局長打照面的,可看看天色,現在已經下午兩點了,待會兒姜瑜還要趕回家,耽誤了時間,萬一她撂擔子閃人了怎麼辦?
這小丫頭好長一段時間才來縣城一趟,連拿錢都不積極,就別指望她其他事能積極了。
所以哪怕心裡再不情願,莊師伯還是硬著頭皮上前,僵硬地說:“鄒副局長,巧啊!”
姜瑜被他的聲音吵醒,睜開眼看著他:“東西都帶了?”
“帶了。”莊師伯不停地給姜瑜眨眼,示意她快點走。
可惜姜瑜跟他沒默契,沒看懂。
他的到來,提醒了鄒副局長來找姜瑜的目的。
鄒副局長擰起眉跟著姜瑜他們出了國營飯店,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時,他停了下來,叫住了姜瑜:“我祖母年事已高,人老糊塗了,她今天託付給姑娘你的事就此作罷吧!”
本來鄒副局長就不信這些,還不是拗不過家裡的老人,勉強信了莊師伯一回,卻害得侄子躺在床上半昏迷半清醒。這可是他弟弟唯一的血脈,鄒副局長心裡面早就後悔死了,當初,他就該攔著母親和祖母,堅持早點送小軍去住院的。
說白了,就是不相信她嘛!
姜瑜笑嘻嘻地看著他:“鄒副局長,你信不信,曾經我是一個比你還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然後她就穿越了。
臉打得可疼了。
鄒副局長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然後呢?你想告訴我是什麼改變了你?”
“你跟我來,咱們到城外,沒人的地方說。”姜瑜領著他往外走。
鄒副局長躊躇了一下,跟了上去。他一個人民警察,還怕了這麼一個老神棍和小丫頭不成?
三個人出了城,沿著田邊的馬路走了一兩裡,四周是一望無際的原野,周圍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姜瑜停下了腳步,手一攤,伸到莊師伯面前:“黃紙。”
莊師伯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還是馬上把紙掏給了姜瑜。
姜瑜只取了一張,輕輕一卷,大家只看到她十指翻飛,很快一個紙人就疊成了。姜瑜蹲下了身,朝著紙人輕輕吹了一口氣,紙人就動了起來,搖搖擺擺的,但速度卻不慢,它徑自走到鄒副局長腳邊,然後抓住他的褲筒往上爬。
莊師伯和鄒副局長都看直了眼。
尤其是鄒副局長,他使勁兒揉了揉眼睛,那小人還在不停地往他身上爬,等怕他的上衣釦子處時,他忍不住把小人抓了起來,拿到面前,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這就是一隻非常普通的紙人,沒什麼奇怪的。可就是這樣一個紙人卻能自己走,簡直是重新整理了鄒副局長過去三十幾年的認知。
莊師伯也很好奇,他踮起腳,湊了過去,問鄒副局長:“能給我看看嗎?”
鄒副局長白了他一眼:“你跟她是同道中人,還要看這個?”
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