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鄒副局長本來就不大待見他,莊師伯摸了摸鼻子,也不再繞圈子了,搬出了另外一個人:“這周建設是姜瑜的繼兄,看在她的份上,通融通融,從輕處罰唄!”
“姜瑜的繼兄?”鄒副局長的臉拉了下來,“你還好意思拿姜瑜的人情來替他求情,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所謂的繼兄半夜鑽人家小姑娘的房間!”
啊,莊師伯的臉瞬間爆紅,尷尬得無以言表,過了好半晌,他才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孃的,這缺德的周老三。鄒副局,你就當我今天沒來過,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相信你們公安一定會秉公執法,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周建設真是老壽星上吊,活膩了,去招惹那個邪門的小姑娘。他活該。
莊師伯陰沉著臉回了四合院,二話不說就讓康子把周老三趕了出去,當著他的面把大門甩上了。
周老三求助無門,像無頭蒼蠅一樣在縣城裡轉了一圈,又到公安局門口站了好一陣,終究沒敢進去,到了下午才灰溜溜地回去了。
因為周建設被抓,周家頓時陷入了一陣愁雲慘霧中,周老三整天板著個臉,四處託人找關係,想把周建設撈回來,再不濟也能從輕處罰,少判幾年。馮三娘天天以淚洗面,周建英動輒就發火。
姜瑜從他們的反應中猜到了事情大致的進展。不過她沒去找鄒副局長證實,一是因為最近下大雪,路面結了冰,不好走,二來則是不想跟鄒副局長來往過多,引起別人的注意。
當然更重要的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小年到了,梁毅這時候應該坐上了火車,他很快就要回來了。姜瑜琢磨著他回來了之後,該怎麼安置他。周家現在是多事之秋,等他把周老三揭穿後,周老三肯定會恨死梁毅,所以周家是肯定不能住的。
那隻能讓他去住村長家或者是胡大山家了。姜瑜更偏向於後者,胡大山家人口簡單,就他們老兩口,又有空房間,更方便。而且胡大山以前是當兵的,他跟梁毅應該能談得來。況且三隊離一隊還有一段距離,等揭穿了周老三後,村裡的風言風語也影響不到梁毅。
不過樑毅回來就臘月二十五了,他至少得呆到過完大年才走。一住至少好幾天,還是春節這麼特殊的日子,打擾了胡大山老兩口,姜瑜覺得很過意不去。已經很麻煩他們了,她不能讓他們再貼錢,所以姜瑜準備在梁毅回來之前,出一趟門,把梁毅的口糧準備好,送到胡家。
大雪天的, 姜瑜也沒去別處, 就跟林春花就買了十斤米, 又去肉聯廠買了兩斤肉,在供銷社買了一些糕點、牙膏、牙刷、毛巾之類的日用品, 把她今年發的票都用光了。
拎著這一堆東西, 姜瑜繞了一圈山路,偷偷送到了胡大山家, 並跟他們說明了情況:“過兩天我爸爸的一個戰友要過來看我。我們家肯定不方便安置他,想讓他在你們這兒住幾天, 胡伯伯, 你看可以嗎?”
“你這孩子, 太客氣了, 當然可以。胡伯伯家空房間多的是,隨便住。”胡大山非常高興地說, “回頭讓你伯孃去打幾斤酒來招待客人!”
聞言, 林英從廚房裡出來, 嗔了他一眼:“你就盼著有客人來,可以喝酒是吧!忘記醫生怎麼說的了?”
胡大山嘿嘿笑了起來:“這不是有客人來嘛, 我陪客人,我就意思意思沾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