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少了,到時她想裁幾件新衣,就裁幾件,全看她自己高興。
“我說親家,你們虞府那是你們虞府的規矩,可雪兒和雲兒再怎麼樣都姓夏,可不是你們虞家的姑娘。”
洪氏看著自己的指甲,好整以暇地說著,她對這件事胸有成足。
續絃又怎麼了?人家可是王爺!當今聖上唯一的手足!只有人家嫌棄他們的份,哪容得他們挑挑撿撿的?要她說虞家這群人根本迂腐至極。
“妳還有臉說雪兒她們姓夏!”
說起這件事老夫人就來氣,她可清清楚楚地記得,當初是怎麼將她的親親外孫女給接到虞府來的。
洪氏被她吼得身子抖了一下,有幾分心虛。
當初那事她的確做的不地道,得再隱晦些才是,省得現在將自己的把柄給送到對方手裡。
失策。
不過那也沒什麼,她身後可有懷王撐腰呢。
也不曉得夏雪這妮子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堂堂一個王爺竟然指名要娶她,懷王那天親自上門來求娶時,可把他們給嚇了好大一跳,哪怕現在回想起來,洪氏那心尖兒可都還顫著,給嚇的。
可懷王就是她最大的底氣,洪氏梗著脖子,也沒在怕,不過就認個錯嘛,她還是清楚輕重的,當下拿著帕子就抹起淚來。
“親家,妳是不知道,我們夏府日子過得有多艱難。”
洪氏說哭就哭,把廳裡的其他人都給唬了一跳。
“當初的確是我的不是,我不該想著拿雪兒雲兒的嫁妝去填補府裡的開銷,可那真是沒法了啊!”
她泣訴:“二弟和二弟媳逝世,府裡光是操辦就費了一大筆銀子,二弟沒了以後府裡更加難過,我已經好幾年沒穿過一身新衣裳,就連我兒也遲遲不敢娶親,這一筆筆的,沒有銀子可得怎麼過喲?”
身為人家大伯母的人,竟然覬覦失去雙親的侄女的嫁妝,當初就是得知這一點,虞老夫人才氣不過,做主把夏家姐妹給接到虞府住著,跟夏家的關係也才惡劣起來。
兩個孤女,正是需要家族庇護的時候,可夏家乾的這都是什麼事?
這樣的親戚,不要也罷!
“妳還有臉哭?”老夫人冷笑一聲,“那事是你們夏家做的不地道,如今倒還好意思到我這個老婆子面前來哭窮?真當我們虞家都跟那誰似的,沒長腦子呢。”
這話說的意有所指,坐在一旁看好戲的梁氏臉色一僵,捏緊了手上的帕子。
她強撐著笑,“母親,您這話可就說笑了,這門親事說起來事說起來還是雪姐兒佔了便宜,幸得懷王看上她,否則說起親來,哪家還不得嫌棄她克了雙親,怕是都不敢娶回府上呢。”
這話說得戳心,老夫人氣得眼前一黑,怒道:“梁氏!”
吳氏和蔡氏兩人也都皺起了眉頭,實在是梁氏說的話過了,既然都能說出這種話,可不就代表平時心裡想的也都是這些事嗎?
“沒想到妳竟是這樣看雪姐兒她們的。”吳氏的眼裡滿是不贊同。
她還以為之前的事只是她一時胡塗,如今看來癥結就在此。
洪氏眼看她們自己人就要撕破臉,也不忙著哭了,著急地問:“那這門親事……”
她一句話都還沒講完呢,虞萬在外頭聽見,率先出聲打斷她的話。
“老夫不同意。”
“老爺。”
廳裡的眾人連忙起身,個個臉上都帶著訝異。
這個時辰,相爺怎麼會在?
夏雲聽到外祖父回來的訊息也很是意外。
“今天可不是休沐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