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酆如歸頷首道:“好冷。”
他原以為姜無岐會如同方才一般,將他的足尖含入口中,豈料,姜無岐竟是上了床榻,抱著他躺好,為他將棉被蓋嚴實了,又問道:“還冷麼?”
綺念霎時去了大半,酆如歸氣悶地道:“冷。”
姜無岐聞言,將自己身上的棉被往酆如歸身上挪了些,導致自己的身體大部分失去了棉被的遮掩。
酆如歸一時間不知該欣喜於姜無岐的體貼,亦或是該埋怨於姜無岐的不解風情。
片刻後,他轉過身去,背對著姜無岐,生起了悶氣來。
自從倆人心意相通後,每當倆人同榻而眠之時,酆如歸恨不得整個人黏於他身上,如此的舉動是從來不曾有過的。
姜無岐滿心疑惑,伸手圈住了酆如歸的腰身,道:“出了何事?”
酆如歸想都不想地拍開了姜無岐的手,輕哼了一聲。
姜無岐哪裡猜得透酆如歸的心思,又試探著伸過手去,這一回卻是被酆如歸捉住了手腕子,並咬上了手背。
酆如歸那癮已有近六個月不曾發作了,但被咬上了手背的姜無岐仍是急急地坐起身來,又以指掐住酆如歸的下頜,令酆如歸回過首來。
酆如歸先是惡狠狠地瞪了姜無岐一眼,然後居然可憐兮兮地呼痛道:“好疼呀。”
見那雙柳葉眼並無異狀,姜無岐才放下心來,他伸手撫著酆如歸的額髮,笑道:“抱歉,弄疼你了,作為補償,你要咬便咬罷,如何用力都無妨。”
酆如歸自是捨不得傷了姜無岐,於那手背上印下一圈齒痕,便鬆了開去。
他被姜無岐憐惜的眼神籠罩著,哪裡還能再生甚麼悶氣,遂撲入姜無岐懷中,坦白地道:“我適才要你以齒為我褪去足衣,便是為了讓你毫無阻隔地含我那足尖,未料想,你竟然問我‘冷麼?’”
聽得此言,姜無岐滿面歉然地道:“對不住,貧道太過不解風情了,並未領會你的意圖。”
“無妨。”酆如歸埋首於姜無岐頸窩間,懶懶地闔上了雙目。
話音尚未落地,姜無岐卻是推開了酆如歸,又鑽到棉被後頭,含入了酆如歸左足足尖。
酆如歸不覺瑟縮了下,手指本能地揪住了姜無岐的一點褻褲衣料。
姜無岐含過左足足尖,又脫去了右足的足衣,轉而含入,舌尖更是若有似無地掃過了指縫。
覺察到酆如歸微微顫抖起來,姜無岐吐出了右足足尖,鑽回棉被前頭,擁住了酆如歸,擔憂地道:“不舒服麼?”
酆如歸雙目中一片波光淋漓,搖首道:“不,很是舒服。”
“那便好。”姜無岐按著酆如歸的後腦勺,令酆如歸重新埋首於他頸窩間,繼而嘆息著道,“如歸,貧道愚笨,時常猜不透你的心思,你想要貧道做甚麼,直言相告可好?”
酆如歸已在姜無岐的縱容下,變得坦誠許多了,於他而言,欺負姜無岐是為情趣,直言相告便是有失情趣了,故此,他一口回絕道:“才不要。”
姜無岐苦笑道:“好罷,都隨你。”
酆如歸肆無忌憚地欺負姜無岐的日子轉瞬即逝,七日後,便是十五。
十五日一早,酆如歸難得沒有賴床,並由自己穿衣、洗漱。
用過早膳,他便與姜無岐一道匆匆趕往了講經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