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起來:“事到如今,老身不知該不該信那活菩薩了,老身那個悔啊……”
林阿婆說話間,楚瑜已沏好茶,分別端與酆如歸、姜無岐了,聽林阿婆提及她的相公,她不由面露悲色,抹了抹淚,又去安慰林阿婆:“一切已經過去了,娘你勿要傷心了。”
酆如歸亦出言安慰了林阿婆幾句,並買了些醬菜,便同姜無岐一道出去了。
出了醬菜鋪子十餘丈,酆如歸才疑惑地道:“我有三處不解,其一,那活菩薩怎能隔空點燃蠟燭?其二,他怎會知曉阿婆的好姐妹患病?其三,那淨水又究竟能不能治病?”
姜無岐思索著答道:“其一,只消有人暗中相助,便可做到;其二,貧道不知;至於那淨水恐怕只是尋常的水,不然,阿婆的兒子為何會死?”
酆如歸嗅了嗅手中提著的醬菜,然後將醬菜送到姜無岐手邊,讓姜無岐提了,才得以將五指復又嵌入了姜無岐的指縫。
從姜無岐指間傳過來的溫度教他舒服得蹭了蹭姜無岐的手臂,蹭了數下後,他假設道:“依照你的思路,倘使暗中相助之人足夠多,活菩薩不就可以掌握這菩薩城內所有人的情況了麼?他亦能提前知曉誰人會來求他,甚至於那些外鄉人,他都可提前著人去探口風。”
姜無岐蹙眉道:“但要做到這個地步,暗中相助之人怕是得數以百計罷。”
:蓮花臺·其五
時至初八,這數日間,酆如歸與姜無岐幾乎是將這菩薩城及其方圓十里尋了個遍,但卻全無活菩薩的蹤跡,亦無旁的進展。
倆人左右無事,由於春寒料峭,酆如歸不願出門,遂終日與姜無岐一道待在客棧,不是纏著姜無岐為他取暖,便是打坐修煉。
這原身的道行雖高,但過去兩年有餘,由於他不肯如同原身般嗜血啖肉,以致於他無法全然掌控這一身的道行,故此,才會在過度使用鬼氣之時,失去五感以及神志,在失血過多之時,控制不住那癮。
每每他打坐修煉,姜無岐定然會守在他身側,護他周全,只消他一睜開雙目,他便能瞧見姜無岐。
用過晚膳,內息執行一個大周天之後,酆如歸收起內息,一見姜無岐,便起了玩心,遂抬起左足,以足尖輕輕地蹭了下姜無岐的腰腹。
姜無岐正坐於不遠處的矮凳上,翻閱著《素書》,陡然見那足尖入眼,腰腹隨即一癢,便抬首去望酆如歸。
酆如歸併未收回那左足,反是得寸進尺地以左足輕踩姜無岐的側腰,同時一臉無辜地道:“無岐,你瞧我作甚麼?”
姜無岐嘆息一聲,用指尖扣住那纖細的足踝,無奈地道:“你勿要作弄於貧道了可好?”
“不好。”酆如歸不假思索地拒絕了,又傲慢地命令道,“鬆開。”
姜無岐無法,鬆開那足踝,下一瞬,那足踝竟是挑開了他的衣襟。
他已沐浴洗漱過了,現下僅著一件輕薄的褻衣,衣襟一開,皮肉當即暴露了出來。
酆如歸懼寒,依舊穿著足衣,足衣雪白,由於是名貴的綢緞所制,甚是滑膩,其中帶著酆如歸的體溫,又含有些微涼意。
姜無岐乃是純陽之軀,被這足衣觸到皮肉的感覺,可謂是冰火兩重天。
他頓覺不適,低低地喚了聲:“如歸……”
“嗯?”酆如歸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後腦勺虛虛地枕著木枕,雙手閒適地半撐於身體兩側,空暇的右足在床榻外晃晃蕩蕩的。
那左足已踩上姜無岐的心口了,伴隨著姜無岐的心跳,高低起伏著。
酆如歸直覺得那心跳在敲擊著他的魂魄,故而不由有些恍神。
他稍稍定了定神,足尖蜿蜒而上,宛若一尾細蛇,纏上了姜無岐的喉結。
他一面肆意地欺負著姜無岐,一面卻暗歎姜無岐實在太過縱容於自己了。
而後,他那足尖又觸上了姜無岐的雙唇,略一用力,破開唇瓣,抵住齒列,逼得姜無岐張口含住了他的足尖。
過於溫熱的觸感教他失去了原先的從容,他的身體猛然一顫,眼尾登時生了麗色,眼波流轉間,風情惑人。
姜無岐將酆如歸那足尖細細舔舐過,方要鬆開,卻聞得酆如歸嗚咽似地道:“你以齒將我這足衣褪下罷。”
姜無岐依言咬住了足衣,輕輕一扯,彷彿白玉雕刻而成的左足旋即裸露了出來,線條姣好,骨肉分明,因那足尖已沾染了水光,頓生淫靡。
姜無岐卻是放下《素書》,將酆如歸的左足攏於掌中,關切地道:“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