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嫵媚,肌骨姣好,身姿柔軟,顧盼生輝,傳聞中擅長媚術的狐妖便是這般模樣罷?
酆如歸褪盡衣衫,並散開長髮,而後便捉過姜無岐的手來,覆於自己的面頰上,又乖巧又誘惑地以面頰磨蹭著姜無岐的的掌心。
姜無岐微微有些失神,低聲喚道:“如歸……”
“嗯?”酆如歸已含住了姜無岐的尾指,聽得姜無岐喚他,便以一副天真爛漫的神情向著姜無岐望了過去。
姜無岐卻是心疼地道:“如歸,你不冷麼?”
酆如歸不著片縷,赤足,時至大寒,乃是一年當中最為寒冷的時候,得了姜無岐的提醒,他才意識到寒氣正不斷地從四面八方奔湧而來。
“冷。”酆如歸緊緊地纏住了姜無岐,“我很冷,無岐,你若是害怕我冷,何不來溫暖我?”
“貧道……”姜無岐手足無措地道,“貧道不知該如何做才好?”
酆如歸勾唇笑道:“你先抱我去沐浴罷。”
姜無岐依言將酆如歸抱入了浴桶,酆如歸的長髮隨即鋪灑於水面上,與水暈混在了一處。
如此便瞧不見水面底下的情狀了,姜無岐稍稍鬆了口氣,卻見酆如歸抬起一足,足尖、足面、足弓、足踝無一處不美。
酆如歸惡劣地用足尖不輕不重地踩了下姜無岐那物,便傲慢地命令道:“舔一舔。”
姜無岐低下身來,將足尖收進口中,酆如歸則順勢抬手從姜無岐的後襟探入。
姜無岐的唇齒灼熱,那灼熱從足尖蔓延至渾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肉,直教酆如歸舒適得喟嘆了一聲。
但緊接而來的卻是鋪天蓋地的綺念,姜無岐正舔舐著他的左足,倘若他們已是夫夫,之後,他們定會行雲雨之事,然而,眼下姜無岐尚未還俗,實在是可惜了。
姜無岐君子端方,秉節持重,酆如歸即便欲要一嘗同姜無岐雲雨的滋味,但卻不願毀了姜無岐為人的準則,因而他的引誘從來都不敢太過分,譬如,在心意相通之後,他再也不曾含過姜無岐那物。
可現下,他卻想過分一回。
不,不行。
他鎮定著紊亂的思緒,先是將手從姜無岐後襟裡頭收了回來,然後將足尖從姜無岐口中收了回來,沒入浴水中。
口腔一空,姜無岐當即困惑地望著酆如歸道:“弄疼你了麼?抱歉。”
這姜無岐著實過於縱容自己了,但凡自己有半點不妥,或者姜無岐認為自己有半點不妥,便是滿目憂心,言語致歉。
但姜無岐倘若不是這般對待自己,自己定然不會對姜無岐動心罷?
自己表面上虛張聲勢,可實質上卻是膽小怯弱,姜無岐只消表現出一點的怠慢,自己便會築起千萬丈的城牆將自己保護周全。
而今的姜無岐百般縱容於自己,自己卻本能地仗著姜無岐的縱容,肆意地欺負於姜無岐,從中獲取足夠的安全感。
姜無岐假若心悅的不是自己,便不用這般被欺負了罷?
但姜無岐已是自己的所有物了,任何人都不許搶,即使是柳姑娘都不能。
柳姑娘若是膽敢來搶,自己便與柳姑娘決一死戰。
思及此,酆如歸宛若凱旋的將軍似的,一把抱住了自己的戰利品。
由於酆如歸的舉動,水面上泛起了層層漣漪,姜無岐身上的得羅隨之生出了點點潮溼。
姜無岐困惑更甚,問道:“出甚麼事了麼?”
酆如歸抿唇笑道:“我方才在想,無論誰人來搶,我都不會容許你從我身邊被搶走。”
姜無岐失笑道:“貧道有甚麼可搶的?”
酆如歸把玩著姜無岐的一縷髮絲,雙目灼灼地道:“你這樣好,自然會有人覬覦。”
“貧道並未發現有人覬覦於貧道,覬覦你之人卻是不少。”姜無岐無端醋意頓生,從水中摸索到方才舔舐過的酆如歸的左足,問道,“還要舔一舔麼?”
酆如歸渾身的皮肉不覺緊繃起來,嘆氣道:“你勿要勾引於我,我生怕自己忍不住。”
自己有何處勾引酆如歸了麼?分明是酆如歸在勾引自己才是罷?
姜無岐無奈地笑道:“所以是要還是不要?”
“不要了。”酆如歸沉入水中,只露出一雙眼睛來,“你且先背過身去罷。”
待殘餘的綺念退下,酆如歸才用澡豆將自己的每一寸肌膚洗乾淨了。
其後,他從水中出來,以褻衣、褻褲將自己的身體裹住了,才趿履到了床榻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