竄入眼中的那傷口已癒合了,不再流血。
姜無岐直覺得雙目刺痛,片刻後,才緩過來,去吻那新生的肌膚。
那片肌膚幼嫩,甚是敏感,被姜無岐一吻,酆如歸登時生了綺念,便用僅餘的右手勾住了姜無岐的後頸,撒嬌道:“抱我好不好?”
姜無岐聞言,一把抱住了酆如歸。
酆如歸面薄,並未言明,見姜無岐不懂,只得垂著首道:“到我身體裡面來。”
“是我太過不解風情了,竟未聽出你的言下之意。”姜無岐遂欺上身去,親吻、撫摸著酆如歸的身體,待三指可入了,方才一點一點地溫柔地索取。
酆如歸失了左臂,甚為不便,無法很好地回應姜無岐,纏著姜無岐,便更為坦率地低吟、喘息、顫抖著,並不住地喚姜無岐為“夫君”,想要讓姜無岐知曉他很是舒服。
兩個餘時辰後,他雙目迷離,身體滾燙,由內到外溼得一塌糊塗,良久,才從餘韻中緩了過來,咬著姜無岐汗津津的耳廓道:“無岐,你可記得你曾經說過待我會喊疼了,不故意逞強了,便應允我一件事做獎勵?”
姜無岐頷首道:“自然記得。”
酆如歸吐著熱氣道:“那我現下便要向你兌換獎勵。”
姜無岐不假思索地問道:“你想要甚麼獎勵?不論你要甚麼獎勵,我都允你。”
“當時,你曾言甚麼都可以,只消不違背天理道義。”酆如歸笑問,“現下你可否為我違背天理道義?”
姜無岐回憶著道:“其實我從乾坤袋中將那些活人放出來時,閃過一個念頭,那念頭便是‘若是你能活下來,他們都死了又有何妨’,如今你問我可否為你違背天地道義,我鄭重地回答你,若是危及你的性命,縱然要我殺盡天下人,我都不會有半點遲疑;若是並不會危及你的性命,我不願濫殺無辜。”
酆如歸一時間不知該感動於姜無岐會為了他的性命,殺盡天下人,亦或是該無奈於姜無岐連情話都不會說。
但姜無岐倘若毫不猶豫地回答願意為他捨棄做人的準則,違背天理道義,便不是姜無岐了罷?
姜無岐對自己全無虛假,應下了,便定然會做到,是發問的自己過於輕率了。
酆如歸不由低嘆了一聲,這一聲低嘆直教姜無岐手足無措:“如歸,我……”
“你並無過錯。”酆如歸認真地道,“是我將天理道義視作兒戲,為難了你。”
“算不得為難……”姜無岐尚未說罷,便被酆如歸點住了雙唇,而後,酆如歸望住了他的眉眼,一字一頓地道:“我要的獎勵是你這一夜都要將那物放於我體內,不許出來……”
說著,酆如歸不禁羞怯起來:“我想讓你所出之物留得久一些。”
這一番話使得姜無岐一怔,繼而染紅了姜無岐的耳根,片晌,他才答道:“好,我應下了。”
“嗯。”酆如歸努力地用右手抱緊了姜無岐。
姜無岐彈指滅了滿是燭淚的蠟燭,便兌現了允諾酆如歸的獎勵。
黑暗中,他聽見酆如歸告白道:“夫君,我心悅於你。”
心臟猛然重重地擊上了胸腔,他親吻著酆如歸的眉心道:“我亦心悅於你。”
一個月又五日,酆如歸的左臂已長出來了,只肌膚柔嫩,幾近透明,血管分明,內裡的骨骼依稀可見。
姜無岐不敢隨意碰觸,生怕傷了酆如歸,幫酆如歸沐浴過後,酆如歸卻是軟聲軟氣地道:“舔一舔。”
姜無岐小心翼翼地舔舐著酆如歸的左臂,舔舐至指尖之時,卻猝然被酆如歸用這左臂掀翻於床榻。
酆如歸趴伏至姜無岐身上,低下身去,咬上了姜無岐的左側鎖骨,用齒尖破開,從中吸食了一小口血液。
待這一小口血液嚥下,酆如歸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姜無岐以為酆如歸睏倦了,下一瞬,酆如歸居然道:“自瀆與我看。”
姜無岐踟躇著道:“好罷。”
酆如歸面上極為嚴肅,指點著姜無岐要如何做,心下卻又害羞又不敢看又想多欺負姜無岐一會兒。
百般矛盾之下,在折騰了姜無岐半個多時辰之後,酆如歸才大發慈悲地道:“罷了。”
姜無岐堪堪鬆了口氣,卻聞得酆如歸食髓知味地道:“適才的風景實在是我畢生所見過的最為難忘的景緻。”
姜無岐得了酆如歸的誇獎,全然不知該如何反應。
酆如歸又打了個哈欠,緊接著,竟是將所有汙濁舔舐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