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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月子時,程桐方要推開門,卻忽而有濃烈的酒氣從門縫裡流竄了出來。

穆淨正坐在桌案前,面色醺紅,聽得動靜,口齒略有含糊:“程大人,你後悔了麼?”

程桐搶過穆淨手中的酒盞,憤憤地道:“你不是不善酒麼?飲這麼多酒作甚麼?”

穆淨失笑道:“我不過飲了一盞罷了。”

說罷,他復又問道:“程大人,你後悔了麼?”

程桐正色道:“我並未後悔。”

穆淨站起身來,走到床榻邊,褪盡衣衫,躺下,而後半闔著眼道:“你若是願意,脫了衣衫過來罷。”

程桐依言而行,赤身到了床榻邊。

穆淨目不能視,憑直覺想要去拉程桐的手,卻是不慎觸到了那半硬的物件。

他面色更紅了些,稍一猶豫,索性揉捏著道:“我恐有不便,此事由你來罷。”

心儀之人邀約,程桐如何能忍得住,當即壓下了身去。

他早已翻閱過春宮圖,便照那春宮圖一一施展,並時時刻刻關注著穆淨的神情。

直到穆淨催促,他才專心地戳刺。

次日,程桐抱著穆淨不放,穆淨卻又道:“你已嘗過與男子云雨的滋味了,我再予你一月,程大人慢走。”

程桐不情不願地鬆開穆淨,去了衙門。

第四月子時,穆淨一開門,程桐便吻了上去,而後壓著穆淨做了一回。

雲收雨歇,程桐正啄吻著穆淨的面頰,穆淨卻定了定神道:“你今日不後悔,這一生一世,我便不會再予你後悔的機會了,即便你以後變了心,我也會費盡手段將你綁在身邊。”

程桐饜足得聲音暗啞:“我程桐,心悅於你,要與你一生一世在一處,定不言悔。”

穆淨得了承諾,圈住程桐汗津津的腰身,告白道:“我亦心悅於你……”

他停頓了下,胡亂地吻了吻程桐:“這房間,只我早逝的父母與慶兒進來過。”

程桐一怔:“你此言何意?”

穆淨一字一字地道:“一開始,我待你便與旁人不同。”

程桐聞言,興奮難掩,吻上了穆淨。

倆人交換了一個纏綿至極的吻,便相擁著沉入了夢鄉。

第二日,金雞縣現任知縣程桐程大人睡過了頭,遲遲未來,攪得閒來無事的衙役們聚在一起,嗑著瓜子下注他們程大人是夜宿在哪家小娘子家中了。

:野鬼村·其一

倆人走遠了些,途徑為獵戶所廢棄的一間木屋,姜無岐不先詢問酆如歸的意願,難得強硬地徑直將酆如歸拉入了木屋中,未及酆如歸發問,他已扯開了酆如歸的腰間繫帶,分開衣襟,一扯,露出酆如歸的後背來。

酆如歸猝不及防,面頰生紅,咬了咬唇瓣,便一語不發地任憑姜無岐細看。

這後背上有一處箭傷,尚未完全痊癒,暗紅色的一塊血痂伏於瑩白的肌膚之上,於姜無岐而言,著實是觸目驚心。

姜無岐低聲問道:“便是方才向你求親的那人射了你一箭麼?”

姜無岐正立於酆如歸身後,未免他掙扎,一手覆住了他的側腰,一手抵在他肩胛骨上,姜無岐的吐息又全數灑落在他脆弱的耳後,直教他生出姜無岐要與他雲雨的錯覺。

他雙足有些發軟,只得回過身去,以雙手勾住姜無岐的脖頸,作為支撐,才答道:“那人喚作穆淨,原是此地的縣令,因雙目即將失明的緣故辭去了縣令之職。他在任期間,金雞山上的山澗乾涸,金雞鎮內的水井漸漸枯竭,金雞山頂卻無緣無故生出了一個湖泊,他認定金雞山頂定有妖物作祟,便打算以命相搏,為百姓除去這禍害。我到這金雞山那日,他正在巡山,誤將我認作了妖物,才射了我一箭,並非故意為之。”

他心如擂鼓,講了這許多話,氣喘得厲害,卻聞得姜無岐道:“即便他乃是世間少有的神射手,於你而言也不過是雕蟲小技,你怎會躲避不開?”

姜無岐稍稍停頓了下,嘆息著道:“當時你那癮可是發作了?”

聽姜無岐提及那癮,酆如歸直覺得萬般委屈襲上心頭,以額角蹭了蹭姜無岐的左肩,可憐兮兮地道:“當時,先是我那左足抽筋了,而後那癮又發作了,我尋了一山洞方要藏入其中,將那癮熬過去,卻被穆淨射了一箭。”

姜無岐聞言,捉住酆如歸的一雙手細看,其中那右手腕上繫著他的帕子,一解開,白森森的骨頭竟是竄入了眼中。

由於酆如歸不曾飲過血,又忙碌奔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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