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所有。”
酆如歸挑開姜無岐褻衣衣襟,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原本藏於底下的鎖骨,又張口伏於姜無岐身上,將那鎖骨半含於口中,才含含糊糊地道:“那具乾屍確是常思遠,有一回常思遠上鬼山來求親,撞上了別的求親者,倆人大打出手,以致常思遠左側第一根肋骨受傷,那乾屍左側第一根肋骨亦有所損傷。”
“原來如此。”姜無岐肅然道,“無論如何,我們須得先查明常思遠的死因。常思遠的那張皮囊瞧來只咽喉處有咬傷,旁的似乎完好無損,死因許便是那咬傷。”
酆如歸苦笑道:“所以我的嫌疑很大罷?”
姜無岐堅定地望住了酆如歸:“貧道信你。”
酆如歸試探著問道:“你信我是由於那是你在我左右,我騰不出空來殺人之故麼?”
姜無岐搖首笑道:“不是,是貧道信你不會殺人,除非那人罪孽滔天,死有餘辜。”
聞言,酆如歸故意露出雪白的牙尖來:“我可是千年惡鬼。”
姜無岐吻了吻酆如歸的額髮:“於貧道而言,你實乃是勾魂攝魄的豔鬼才對。”
酆如歸面生桃色,啟唇調笑道:“無岐,你是在說情話與我聽麼?”
姜無岐否定道:“貧道並非是在說情話與你聽,而是在說實話與你聽。”
“你這實話當真是動聽得緊。”酆如歸仰起首來,吻上了姜無岐。
唇齒相接的滋味一如姜無岐之前與酆如歸所言,如登仙境,直教他全副的魂魄戰慄不止。
他一面撫摸著酆如歸的背脊,一面與酆如歸接吻,耳側是細微的水聲以及酆如歸的低吟,待四片唇瓣分開,他耳側又轉而湧入了酆如歸的低喘。
酆如歸不善於親吻,每每被親吻,便不知該如何換氣,須得稍離,才能繼續接吻。
姜無岐吻一會兒,便放酆如歸吐息一會兒,吻了良久,他才鬆開酆如歸。
酆如歸埋首於姜無岐頸窩,吐息仍然未安靜下來,是夜,萬籟俱寂,他能夠清晰地將自己的喘息聲收入耳中,實在是令他萬分羞恥。
姜無岐卻很是喜歡酆如歸的喘息,細細地聆聽著,直至那喘息轉作平靜的吐息,他方才猜測道:“那常思遠瞧來雖無中毒的跡象,但咽喉處的咬傷絕非致命傷,他年紀尚輕,不會是體內器官衰竭而亡,若不是從咬傷處吸乾了一身的血液,那十之八九便是中了劇毒。”
酆如歸被姜無岐親吻得慵懶起來,半闔著眼,又揉捏著姜無岐的手掌道:“那乾屍瞧來確無中毒的跡象,但你與我皆不通毒理,不可妄下結論。”
姜無岐提議道:“常思遠之死定然是他殺,不若明日我們先去打探打探可有誰與常思遠有過過節?”
“常思遠一介紈絝子弟,因我不願嫁他,便要殺我,恐怕與他有過節之人多如過江之鯽。”酆如歸說罷,思及一事,便又忐忑地問道,“我被常思遠刺入左肩後鮮血直流,你當時是害怕我那癮會因此發作才追上來的罷?倘使當時我不曾為常思遠所傷,你可是會立即離開?”
姜無岐不假思索地答道:“不會,貧道放心不下你。”
酆如歸瞭然地笑道:“因為我將自己的手腕子咬傷了,非但不要你包紮,還毫不在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