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帶從小臂一直纏到掌心,掌心朝上。
女童的腳下晃晃悠悠升起深藍色的火焰。
在昏暗的室內裡呈現出一種特殊的美感。
緊接著,正常人聽不見的、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尖銳地響起,幾乎震破耳膜。
修長乾淨的五指逐漸收攏,男人的聲線溫和似水:
“小孩子不聽話可是要吃苦頭的哦~”
“風哥,你剛才有點帥。”
茅楹左手拎著她鑲了鑽的寶貝高跟鞋,右手拎著罐兒冰啤,赤著腳蹲在大馬路邊上。
頭髮亂蓬蓬的,衣衫不整,遠遠望過去就像個誤入歧途的失足女青年。
這副尊容實在是沒眼看,陸驚風忍不住唸叨:“前兩天開會你是不是又做夢去了?老邢強調無數遍了,怎麼說咱們也是體制內的人,國家公務員,注意點儀容儀表好不好?再要來個突擊檢查,還想不想要工資了?給我把鞋穿上。”
“切,就那點貧瘠的工資,都不夠我塞牙縫的。”茅楹灌了口啤酒,晃晃悠悠站起身,朝陸驚風肩頭上站著的烏鴉吹了個口哨,日常拐騙道,“對吧肥啾?等姐姐辭職了,把你帶回家好吃好喝地供著好不好?”
烏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轉過鳥頭。
“不是肥啾是午暝。”陸驚風糾正道。
“啊,肥啾,突然這麼冷淡啊,是不是也嫌棄姐姐人老珠黃了?”鳥的態度刺激了大齡剩女,茅楹撲過去一把抱住鳥頭,聲淚俱下地控訴,“嚶嚶嚶,連肥啾都對我愛搭不理,還有誰要我?難不成真的要去相親?”
烏鴉被她晃得目光呆滯,生無可戀,連胸前嵌著的黃晶聚魂石都暗淡了許多。
“說了,不是肥啾是午暝。”
陸驚風試圖把鳥奪回來,茅楹二話不說,直接把烏鴉的頭塞進了自己高聳的雙峰之間,還往裡懟了懟。
“肥啾,來,感受一下姐姐的柔軟。”
陸驚風:“……”
“去你媽的女流氓。”
“咦?風哥,你剛才是不是爆粗口罵我了?”
“沒有,你聽錯了。”陸驚風神色不變,轉換話題很熟練,“這次行動,真兇根本沒露面,單純靠指揮那兩隻小鬼就能行兇,有點手段。”
想起剛剛那噁心的場面,茅楹嘴裡泛酸,嚥了口唾沫,煩躁地撓起慘不忍睹的頭髮,“從剛剛交手的情況看來,他飼養的小鬼比藏獒還兇,怨力很強。區區不到一個月,比得上那些養了十幾年的小鬼。”
“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提高小鬼的怨力,你覺得怎麼才能做到?”陸驚風問。
茅楹揉搓鳥頭的動作頓了一下,白皙的臉上閃過不可思議:“他……以血飼鬼?”
陸驚風動了動薄唇,剛想再說些什麼,褲兜裡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像一棵海草海草海草,隨波飄搖~~”
喉嚨口滾了一圈的話又咽了進去,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上的人名,邊清嗓子邊給茅楹做了個口型:“老邢”。
茅楹閉上嘴,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眼神。
“喂……”
“陸驚風!他奶奶的,你們天字一號的人呢!晚上七點百里亭開會你是不知道還是忘了?還有五分鐘,就差你們組了!還想不想混了?不想混提早跟我說,辭職報告我都替你打好了……”
咆哮聲實在太大,陸驚風面無表情地把手機拿遠了一點,看了眼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