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玉簡?”
陸驚風跟林諳同時開口,彼此對視一眼又紛紛嫌棄地扭頭。
“我也沒親眼見到啊。”張祺惋惜地攤了攤手。
茅楹翻了個白眼,“那你說個毛啊……”
“別急。”他掏出手機開啟相簿,“實物是沒有,但我從陳景福老婆那裡要了張照片,你們將就著看看。”
手機放在圓桌正中,幾個腦袋扎堆兒湊過去。
那是一根泛黃的白玉簡,玉面雕刻著古老繁複的花紋,由於經年累月的磨損,花紋很不清楚,陸驚風只能依稀辨認出一點五行八卦的邊角。除開花紋,正中應該是一排豎著的古漢字。
“我可能得去配副眼鏡了。”陸驚風盯著研究了半天,眼睛發花,視物重影。
張祺把希冀的目光轉向貌似懂得很多的林小姐。
林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誒,你們不覺得就寬度而言,這玉簡其實更像是一塊死人牌位嗎?”茅楹撐著下巴,突發奇想。
“你還真別說,我剛剛也有這種感覺。尤其是中間那行字,像是逝者人名兒。”陸驚風揉了揉眼睛,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頸。
“是有點像。”林諳沉吟。
“得,算了,一張照片也看不出個什麼來。我們這邊還是先找人,找到人,也就找到了這個不知道是玉簡還是牌位的東西,到時候再說吧。”翻來覆去研究了半天沒個結果,張祺索性收了手機,“說吧,你們今天來,要賴美京案件的記錄幹什麼?”
“哦,她纏上了我們一位報案人。”陸驚風這才拿起桌上那個檔案袋,拆開,“所以我來了解一下她是怎麼去世的。”
“怎麼,成惡靈了?”
“嗯。”
“哦……被兇徒折斷了手腳,從十八樓扔下來,摔死的。”張祺言簡意賅地概括,“激情殺人,兇徒壓根沒跑,現場就被逮住。前兩天死刑判決才剛剛下來。”
陸驚風翻看著檔案,眼皮不抬,“就這樣?”
“就這樣。”張祺莫名其妙眨眨眼,反問,“兇手都落網了,還要怎麼樣?”
“我就問問。”陸驚風一目十行地快速瀏覽著,“你們辦案的時候,留心過王軻這個名字沒?”
“王軻?我想想……對了,那個第一報案人嗎?”
“原來真是他打的報警電話。”陸驚風的指尖由上而下滑過紙張,停在報案人一欄,點了點,“看來他也沒對我們撒謊。”
只是說的不全,選擇性地省略了一些事實。
“從受害者賴美京在個人社交平臺上釋出的日常活動來看,這個王軻是她的鄰居,同時也是她的好友之一。兩人在朋友圈和微博上都有比較頻繁的互動,還經常會曬出親密合照。”
張祺就像是一塊可隨時隨地提取資訊的人形硬碟,突突突往外輸出不帶分毫卡殼,陸驚風時常懷疑他的腦子裡除了案子,別的是不是什麼都沒塞,“賴美京遇害前一天,才剛剛更新微博,說是好鄰居,也就是王軻,包了餃子給她送過去。”
“那你們就沒有調查過這人嗎?畢竟跟受害人關係密切啊。”茅楹插嘴,“憑我女人的直覺,這個王軻……是不是想追賴美京?”
一提到情感糾結,茅楹開始發散思維,“他就不可能是共犯嗎?你看,愛之如狂嘛,求而不得嘛,起了殺心嘛,人之常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