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沒來得及逃跑的兇手逮住呢?”
說完,他小心地覷了一眼陸驚風的臉色,咽口水的聲音在靜下來的辦公室內清晰可聞。
陸驚風依舊保持著微笑,沒說話,手上的筆轉得更快了。
空氣中的每個粒子,此時都化作利刃,對這個焦灼的男人進行著緩慢且難堪的凌遲。
王軻坐得筆直,如芒在背,顫著手抹了抹脖子上沁出的汗珠。
時間在無形的對峙中被拉得很長,長到他想立刻奪門而出。
“行,王先生的狀況我們基本瞭解了。”陸驚風輕飄飄的一句話把人從刑架上解救下來,他站起身,客氣道,“這樣,您留個聯絡方式和家庭住址就先回吧,晚上我們會去家裡拜訪。”
王軻覺得他的態度有所轉變,冷淡了些,但也不好說什麼,乖乖照做填了張表格之後,就提著公文包一步三挪地離開了。
“睜著眼睛說瞎話,也真是不怕鼻子變長。”
人一走,茅楹陰陽怪氣地冷嗤一聲。
“一開始就無差別攻擊人的惡靈少見得很,一般都有情由。要麼是冤有頭債有主,要麼是你做的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踩中了人家的雷區。好端端的,惡靈怎麼不纏別人光纏上你了呢?心裡沒點數麼?來到這兒倒是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了。我呸!”
陸驚風撇嘴,表示贊同。但這種人遇到的太多了,見怪不怪。
他揪揪頭髮,打了個哈欠,伸展四肢癱在椅子上,“看來得往重案組跑一趟了。”
穿著溼透的衣服趴了一會兒,林諳渾身不舒服,忍了半個時辰實在忍不住了,站起來就開始旁若無人地一件一件往下脫。
茅楹靠在陸驚風的辦公桌邊,嘴裡含著一口咖啡,目瞪口呆地看著林小姐脫了外套脫短袖,脫了短袖脫裡面的小背心。
小背心整個掀起來,露出鑲嵌著傲人馬甲線的平坦小腹,再繼續往上……
那一剎那,她終於沒忍住,一轉頭,噗地一聲把嘴裡的咖啡噴了無辜的陸組長一臉。
“我去,茅楹你什麼毛病,還有沒有點形象了?”陸驚風蹭地跳了起來,抓起桌上的抽紙趕緊擦臉,怕茅楹的口水毀了他俊俏的臉,“是不是還嫌今天的我不夠丟……你看什麼呢?”
注意到茅楹驚悚訝異的表情,陸驚風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一道天雷滾過,直接把他劈在了當場。
“林林……林諳!有話好好說,先把衣服穿上!”入眼就是一女子光潔的裸背,陸驚風耳根一紅,立馬捂眼,紳士地轉身,“這裡還有一大男人,姑娘家的成何體統!暴露狂嗎?”
林諳已經不想再浪費口水強調自己是個男的這件事實了,反正橫豎也沒人相信。
他把脫下來的衣服擰乾,晾在了窗臺上,只把外套披上,趴下繼續補眠。
酷姐真他媽酷!
真正的酷姐不拘小節,裸上身也不懼男人的目光!
目睹此壯舉,茅楹看向林諳的眼神裡透露出狂熱的崇拜。
她拿起她的名牌外套,大方地遞了過去,“喏,先穿我這件吧,溼衣服晾乾得一段時間,別感冒了。”
林諳從手臂裡抬起頭,嫌棄地瞥了一眼那件鑲滿水鑽還帶蕾絲邊的粉紅外套,打從心底裡接受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