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朋友好做呢。不過……你不姓焦吧?”白衣少年一怔,隨即搖頭。“噫,你不是焦家的,那我看十年以後焦家的的,他身體的舊傷和靈脈問題便一直交由對方打理。這樣不知不覺的,宋絕人生裡最舒適的半年便悄無聲息地溜了過去。冬日的雪裝從大地褪下,春天來了,又到了動物交……咳,萬物復甦的季節。這半年多的時間裡,謝忱不但為宋絕消解了體內舊傷和經脈淤塞,還以靈物幫他重續了被兄姊弄斷的靈脈,將他重新帶回了靈力修習一途。而事實上,宋絕的靈力天賦極佳,按謝忱所言,應當是當代世家裡最為頂尖的天賦——但宋絕並不信。很顯然,謝忱的靈力天賦比他高了去了。他只當謝忱是哄自己的。儘管按照他這半年來的觀察,“小道士”活得像個修身養性的百歲老人,萬事不過心,或溫潤疏離,或肅穆自持——天大的事似乎也換不來對方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哄人這種事,好像確實不是對方能做得出來的。而宋絕也切實感受到了,自己在靈力修習的進境上,比家裡那兩位被長輩稱道“天才”的兄姊,不知道快了有多少倍。“難道……我真是什麼天才麼。”宋絕猶自心疑著,結束了最後一個周天運轉,氣歸丹田。修煉不過半年,他自忖即便不如如今宋家 謝忱的手掌還停在宋絕的小腹上, 溫養經脈的靈力只在位置翻轉時稍稍停滯, 此時又已恢復供給。宋絕心情頓時五味交雜。喜是因這人比他自己都更掛念自己的身體, 煩是煩小道士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還沒忘溫養經脈這種理智掛的事情。木頭啊……宋絕有點牙癢。便在這檔口, 被壓在下面仍舊淡定平靜的白衣少年抬了眼, 瞳仁黢黑透亮,“鬧夠了?”半年多的相處時間,已經足夠謝忱把宋絕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是虛張聲勢還是認真正經,他比所有人加起來,都更能從那張永遠漂亮也永遠憊懶的臉蛋上分清。所以他很明顯地看出,宋絕只是在跟他玩笑胡鬧;而謝忱對宋絕的玩笑胡鬧的容忍範圍,大概既有海的寬度, 也有天的高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