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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打定主意不和喻文州說小時候的那段插曲,但不代表他可以坦然的拋開這些記憶,說實話,越是不打算說就越是耿耿於懷,到最後,周澤楷甚至是帶著一點點賭氣的成分,就像喻文州當年捉弄自己的那樣,他這事後的脾氣時隔這麼多年才上來——既然你不記得我,我幹嘛還要記得你。看著喻文州平日裡總是一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好好先生的模樣,周澤楷這股子脾氣就越發漸長,只是長久以來的沉默寡言,讓他只能把這股子勁兒壓下來。雖然話少,但周澤楷其實對人情世故也不是不通,他知道自己這樣的思想是有點無理取鬧的,所以很多時候,他想的還是很開的,只是這次聽說要成為隊友了,一時激動,忍不住就又犯起了病。天知道真的坐在一起訓練了,周澤楷才發現自己真的特別想告訴喻文州當年那點不痛不癢的事兒,但既然是不痛不癢,在訓練期間說的話會不會又很不合時宜,如果喻文州真的全然忘記了,那也真的是件挺尷尬的事。訓練期間,按照隊號,周澤楷練習的座位正好是在喻文州的旁邊,於是訓練的時候,喻文州幾乎一直能看到邊上的周澤楷動不動就發呆,要不就是盯著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整個聯盟都知道周澤楷不愛說話,喻文州剛開始也只當他平時訓練就這風格,但如果幾次對上自己的眼神都是有什麼話要說的樣子,那就有些不同尋常了。難道他是有什麼關於訓練的問題想對我說,但又不好意思開口嗎?喻文州會這麼想也不是全然沒有道理的,首先自己對周澤楷來說是屬於前輩的,而周澤楷平時對前輩一直都非常尊敬,再來,這次他又擔任中國隊的隊長一職,這兩個身份壓下來,再加上週澤楷的性格,有話不敢說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又或者他想說的東西和隊裡其他前輩有關,那就更不好開口了。思及此,喻文州覺得自己有必要負擔起隊長的責任,想想辦法和這個輪迴的隊長好好溝通一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讓人覺得自己在中國隊裡說不上話,不然說出去讓人以為這個聯盟第一臉面的槍王受欺負了,那對整個隊伍的影響都是不利的。要說處理人際關係,喻文州自認也不是特別擅長,只是性格所致,所以才會讓人生出“喻文州似乎和誰都相處的來”的錯覺,但其實他也只是遵從內心,秉持著不得罪任何人,不在意任何人說的話,不去攪合別人的事情這三大原則,才能夠讓自己在任何圈子裡都保持著獨善其身的狀態,並且和所有人都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然後在這個基礎上再說一些合乎常理以及情理的話,不會讓人覺得太親密,也不至於太疏遠,那麼其他人對自己也就不會有太過為難的意思了。能學會這麼一套處事原則也是多虧了小時候有被孤立的經驗,再之後就算在訓練營是個不被看好的手殘,喻文州對那些不好聽的話早已練就了不為所動的本事,而這麼多年過去了,如今既是藍雨隊長,又是中國隊的隊長,很多事情想想真的不用計較太多,一門心思打好比賽就已經是他人生的全部了。雖然是這麼個冷靜淡然的性子,但事關國家隊,喻文州還是相當積極的著手處理起了和周澤楷溝通的擔子,他首先打了通電話給江波濤,等基本情況都瞭解的差不多後,他又跟黃少天和葉修打了個招呼。然後,周澤楷在集訓的第三天晚上就發現自己的室友從孫翔換成了喻文州。還來不及瞭解黃少天去哪,孫翔和誰擠一個房間之類的問題,喻文州一臉微笑的坐在床沿上一副想要和自己交談的意思,周澤楷就已經懵逼的連房間出口都找不著了。硬著頭皮坐在喻文州對面的床鋪上,周澤楷保持著眼觀鼻鼻觀心的坐姿,突然就想到小時候剛見到喻文州那會兒,那人似乎也是這麼個態度,只不過當時因為是參加葬禮,所以兩人都是站著的。挺直的背脊,頭卻低到快要縮排胸口裡了,放在腿上的兩隻手,右手拇指頭輕輕的掛著左手的拇指指甲,喻文州看著他,突然覺得有點好笑,他這還什麼都沒說,輪迴的隊長竟然就已經擺出一副“老師,我錯了”的態度,這讓他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話頭,不過這倒也證明了為什麼那麼多尖牙利嘴的記者在對上沉默寡言的周澤楷後也無法太過苛責,要面前真站著這麼一位長得帥氣看著又很乖的男人,誰還忍心下得了黑手。喻文州想起之前和江波濤透過的電話,後者有意幫忙調節,但喻文州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一來江波濤不在現場,很多事情處理起來還是多有不便的,二來,周澤楷畢竟還要在這個隊伍呆上一段時間,與其讓江波濤手把手的開導,還不如由自己這個隊長帶著更方便。就這麼想了一下,喻文州“咳”了一聲後就出聲說道:“葉修應該和你說過了,我現在是你的新室友。”周澤楷等喻文州說完這句,抬了一下頭,然後又低了下去。喻文州看他還是那麼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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