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頭疼腦熱也沒見我家老常特意給我找過醫生,可她家老夏卻特意天南海北地給她找醫生,張秋也是上輩子積了德了。”見錢芬發自內心地羨慕張秋,蘇秀月不以為然地笑了。“錢阿姨,一個女人孩子死了自己都不知道,這麼多年在給別人養兒子,結果這兒子養大了之後,又跟著她男人一起陷害她,把她整得人不人鬼不鬼,天南海北地找醫生給她‘治病’,沒有病就非得治出來一個病,這個女人真的是幸福的嗎?”錢芬微微愣怔:“你在說什麼?”蘇秀月面色鎮定:“我在說什麼,您心裡很清楚。”錢芬忽然就抬高聲音:“你是不是在外頭聽到了什麼?!這些東西千萬不能讓張秋知道!二十多年前老夏是犯過一次錯,可那個女人再也沒有出現過,老夏找我保證過,他會對張秋好一輩子,他也做到了!外頭那些流言都是謠傳而已,張秋沒有聽到這些話,以後也不可能會聽到,她雖然身子差,但這樣平平安安地到老還是沒有問題的。”“錢阿姨,您真的沒有懷疑過嗎?”錢芬凝視著蘇秀月的眼睛:“蘇秀月,我是看在我們英子的份上才跟你說了這麼多。有些事情你不該插手。”“所以假如今天出事的人是您,您也不希望張秋阿姨救您嗎?”她倆多年的交情並不是虛假的,錢芬眼神閃爍:“有些事情,她不知道會更好。”蘇秀月:“那大概是我看錯了錢阿姨了。”她說著起身告別,剛走到大門口,錢芬卻叫住了她:“你等等!我要去醫院看看她,你跟我一起去嗎?”——————張秋被人看著在醫院裡已經好幾天了,她沒有再鬧,但卻還是被人餵了安定的藥。吃了安定,整個人昏昏沉沉,時而睡過去時而醒過來,張秋覺得自己的命似乎就要走到盡頭了。直到病房的門被推開,張秋抬眼看到錢芬和蘇秀月,她眼淚咕嚕嚕掉下來。“你們怎麼來了?”旁邊的護工看到錢芬來了,趕緊悄悄地去打電話找夏明。錢芬心疼地走到床邊:“你怎麼樣了?怎麼又進醫院?”張秋慘笑:“家裡的樓梯上不知道怎麼會有水,我腳下一滑就摔倒了。”夏家保姆好幾個,樓梯上怎麼會有水?錢芬心裡一寒。張秋卻把目光轉向蘇秀月:“蘇小姐,多謝你還記得我,來看我,只是,我大概不需要繼續治病了。我還有話跟錢芬說,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