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開始他還想雙方冷靜一下是好事,可這一晃眼都兩個多月了,似乎連突破口都找不到了。難道是冷處理過了頭?還是說一開始就猜測錯了,其實葉修根本就沒有理解自己的想法?這樣的懷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藍河腦中徘徊,有一次實在想得忍不住了,就拿起了手機,可等電話接通後又手忙腳亂地按了結束通話。雖然之後葉修有發了個問號來詢問,但藍河還是覺得很不安。興欣的比賽,藍河也看過,雖不至於超常發揮,但也算發揮正常,一直穩居前五,所以他可以排除葉修是因為比賽的緣故情緒不佳。但是,話說回來,葉修有因為比賽成績不理想而心情不好過嗎?說實話,藍河已經開始惆悵了。可惆悵歸惆悵,工作還得要認真,經過幾番相處,藍河幾乎已經和訓練營的少年們打成了一片,雖然他在技術上沒有辦法比那些指導們教的更多,但憑著多年來的工作經驗,起碼在管理上,還是有不少人願意聽的。不用費盡心思去猜測行動背後的目的,也不用過多的考慮哪些人有什麼想法,這裡都是一群為了未來在努力奮鬥的希望之星,而時間就是證明,沒有一絲一毫可以浪費的餘地。雖然在工作中,藍河覺得日子過得很充實,可一回到宿舍,面對冷冷清清的房間,他頓時又覺得每一秒都是浪費。掛在牆上的時鐘正“滴答滴答”地走著,就像生命在流逝發出的警告聲,讓人真想做點什麼來掩蓋掉,或者乾脆奪門而逃。結果,藍河又住回了春易老家裡。白天都在工作,晚上還有人說說話,日子總算變得不那麼難熬了,最重要的是,春易老的確也善解人意,至今都沒問起過他和葉修的事,這讓藍河相當安心。雖然上班的路途多花了不少,可有春易老全程接送,倒也是種享受。可是,人的耐心總歸是有限度的,即使是話不多的春易老,也有失去耐心的時候。“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春易老問。藍河窩在沙發上,隨意地播著電視臺,聽沒聽到不知道,但是電視絕對是沒有看進去。“我以為我已經給了你足夠的時間了,你真打算就這麼和葉修耗著?”“沒有啊,我們現在是過渡期,再過段時間就好了。”藍河轉過臉來說道。“你當我眼瞎?過渡期還能連個電話都不打?過渡期還能在網遊裡碰到了也裝作看不到?過渡期還能好好的宿舍不住跑來我這兒?”春易老一連用了好幾個問句,且一個比一個咄咄逼人,藍河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卻也還想再辯解幾句:“我住不慣宿舍,那幫孩子實在太過精力旺盛了,有時候纏我纏得緊了,連覺都不讓睡。大春,我可也是奔三的人了,白天還要上班,哪經得起他們的折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