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衛兵辦事兒,你們要訓練往一邊走去。”曾紅衛道。陳建邦原本還以為能夠當上紅衛兵小頭頭的, 怎麼也得是個人物, 沒想到腦子這麼簡單,他瞬間就失去了相鬥的心思。他拉起脖子上的口哨, 放在嘴裡吹了兩聲。曾紅衛不明所以:“跟你說話呢, 啞巴了,讓你往一邊走去你吹什麼口哨。”“紅衛兵在的地方我們解放軍不能出現?”陳建邦氣定神閒地給曾紅衛挖坑。曾紅衛被這段時間以來的優越感衝昏了頭腦, 他們在鎮上上到鎮長校長,下到販夫走卒,誰不害怕他們?他們還不是照樣想□□誰就□□誰?在他的心裡,一個小小的解放軍能把他們怎麼樣?他們可是積極響應領袖同志的號召,為領袖同志辦事兒的。隨著陳建邦的話說出口, 另外幾個紅衛兵也過來了,把陳建邦圍了個團團轉,正在勞改的三人對視一眼,眼裡有著深深地擔憂。別看曾紅衛腦子不夠用,不甚聰明,但他卻足夠陰損,在他們被勞改的這些天,已經受了不少曾紅衛的噁心了。陳建邦一看就是個正直的小夥子,他們怕陳建邦在曾紅衛手下吃虧。陳建邦站在四個人當中,一點擔憂害怕的神色都沒有,還是之前那副淡淡地模樣,曾紅衛感覺自己的心火在蹭蹭蹭地往上冒,他上前一步就要去抓陳建邦的衣領,陳建邦往後退了一步,就在此時,陳建邦的兵也到了。三十個正當年齡的小夥子,因為在部隊吃得好,個個都人高馬大的,手裡還扛著鋼槍,跑步的步伐都一致,剛剛還想動手的曾紅衛等人一下子就慫了。陳建邦手下帶隊的二排長是個刺頭兒,叫葛大壯,當兵時間也有兩三年了,是個兵油子,因為不服前面的那個連長沒少給他苦頭吃。陳建邦當了連長後不到兩個星期便收服了他,特別是在過年時帶著他們立功以後葛大壯便更加服他了。他遠遠的就見到自家連長被人圍了起來,心裡生氣極了,手一招,他身後計程車兵們便把曾紅衛等人圍了個團團轉。情況一下子便反轉了過來,袁父等人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陳建邦拿著水輕笑一聲:“你剛剛想跟我說什麼來著?來,再說一遍。”曾紅衛腿肚子都在打顫,額頭的汗都要出來了。他看得可清楚了,站在他對面的那個大個兒手裡的鋼槍已經朝他比劃好幾下了,他有預感他的回到要是不讓陳建邦滿意,那個傻大個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朝他開槍。曾紅衛都這樣了,他帶著的那幾個青年更是慫得很,被這麼多槍指著,差點沒尿褲子。曾紅衛不甚聰明的腦子飛快地運轉起來,他的麻子臉上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解放軍同志,剛剛我們和你鬧著玩兒呢。鄙人姓曾,叫曾紅衛,不知道同志你尊姓大名啊?”曾紅衛從兜裡掏出一包金沙煙,拿出一根遞給陳建邦,他平日裡十分機靈地狗腿子此時笨地跟頭豬一樣,曾紅衛給他的狗腿子記了一筆,從另外一個兜裡掏出火柴。陳建邦覺得無聊透了,他招手叫出葛大壯:“你們找幾個人,把這幾個人押送到駐地去,就說他們企圖襲擊軍人,我有權懷疑這是敵特隊伍派出來的間諜,把他們幾個帶回部隊去好好的審問審問。”敵特這個罪名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被按上了,那可是一輩子都摘不下來了。曾紅衛臉上的笑容沒了:“解放軍同志,我承認我剛剛的做法不對,可也沒必要扣這麼大一個帽子吧?大家都是在為主席做事兒的,情面這東西,是不是得講究一下?”陳建邦懶得聽他廢話,給了葛大壯一個眼神,葛大壯招招手,八個士兵便押著四個人往駐地走去,陳建邦依舊慢悠悠地跟在他們身後。臨走前陳建邦朝袁父袁母不著痕跡地擺擺手。快到營地時,陳建邦小跑跟上前面的大部隊,曾紅衛不甘心被抓,一直罵罵咧咧,把陳建邦祖宗三代都罵了個齊全,葛大壯押著他,青筋直冒,但沒有陳建邦的命令,他不敢輕舉妄動。到了部隊,他們一路把人押到了機關樓,政委和團長早就在機關樓裡等著了。讓陳建邦去把這些囂張的紅衛兵抓來是他們倆的主意。他們的人脈比一般人要廣得多,紅衛兵在京都有瘋狂他們都知道,熱河離京都很近,妖風吹過來根本就不需要多久,果不其然,今年過年後他們這邊便漸漸地顯露出瘋狂來。在隔壁的多倫縣,已經有許多的老師、醫生、官員被打倒了,甚至在□□的時候還批死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大夫,這個老大夫的醫術十分高超的,戰亂之前在五臺山出家,國難之時毅然還俗,曾救過兩個開國將領以及無數計程車兵。建國後他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休養了起來,本以為能壽終就寢,沒成想後面死在了一群造反派的手裡。老先生已經七十多歲了,再怎麼醫術高超也救不回自己。醫者不自醫。老先生的死亡,給許多人敲起了響鐘,也有人在深思,這個政策到底是不是真的如領袖同志所說的那般利國利民。被押送回來的曾紅衛等人在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