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老頭兩口子這才對毛金國好了些,但這時候毛金國都記事兒了,和毛老頭兩口子都不親近。毛金麗是小閨女,她生的好看,古靈精怪的,這才籠絡住了毛老頭和周大妮的心,哪怕是毛金濤出生,她在父母中的地位也依舊穩固。毛金蘭時常在想,要是毛金國的嘴巴會說一點,那還有毛金麗什麼事兒?可哪怕是家裡的男丁,毛金國也沒有在生辰的時候特別的慶祝過,甚至於毛金國的生辰要不是毛奶奶記著,毛老頭和周大妮都記不住更別說是慶祝了。毛金蘭想,羅永秀這樣,是把毛金國放在心上了吧?是很喜歡他的吧?以後結了婚,兩人也能過得幸福的吧?毛金蘭和羅永秀走進屋,羅家雖然窮,連屋裡放著的桌子都是帶著裂紋的,但意外地收拾得很乾淨,桌子上還破天荒地擺上了一把大紅色的山茶花,給整個屋裡添上了一抹不知名的感覺。羅永秀解釋道:“你哥跟我說,你最愛在屋裡擺些個花花草草的,今天你來了我就給擺上了,花是我弟弟去山上摘的,我們這邊別的沒有,這個季節就是這個花多。”羅永秀能夠照顧到她的感覺,哪怕是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毛金蘭還是覺得感動,有種被重視的感覺,毛金蘭珍重地朝羅永秀道謝:“謝謝秀姐。”羅永秀有些黑的臉上露出一個有些羞澀的笑,她不自在地摸摸自己的頭髮,她的頭髮上紮了毛金國送給她的紅頭繩兒:“你們先坐,我去看看鍋。”說完就跑了。毛金蘭和毛金國一人到一邊的凳子上坐下,這個凳子是一長長方形的,和桌子齊寬,上面也帶著些裂縫,但邊緣被磨得很平,經常坐的地方甚至還打上了漿,毛金蘭坐下,毛金國給毛金蘭倒了一杯水,水杯是木頭挖的,配著桌子上的破陶罐,別有一番風味。毛金蘭把杯子放在手裡看:“哥,這個杯子是誰磨的啊?”“是你秀姐的弟弟,他叫羅永高,也是個不愛說話的。他沒事兒就愛做這些木頭碗啊杯啊桶啊的。”毛金蘭仔細打量著,越看越覺得杯子好看。羅永秀端著碗進堂屋:“蘭蘭你要是喜歡,一會兒你就多拿幾個回去,小高做了好多這個,房間的角落都快堆滿了。”弟弟的作品有人喜歡,羅永秀很高興,臉上都帶著笑容來。毛金蘭趕緊拒絕:“不用了不用了,秀姐,小小高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我拿了幹啥?”羅永秀擺擺手:“見外了不是?就這種不帶把的杯子,小高一天就能挖出來一個來,再打磨打磨也用不了多久。”羅永秀說的是實話。